“好。”
芳蕊使了個換顏術,變成了個相貌清秀,身高中等的普通男子。著實讓白秋染驚訝了一番,他雖然較尋常人修煉速度驚人,卻不會各種法術。看來除了修煉外,他還得多花些時間修煉法術,不然真的碰到勁敵,還沒出手,就身首異處了。
天魔宮
一個黑衣勁裝,蒙麵男子雙膝跪下,不敢抬頭看那傾國傾城的男子,恭敬的說,“王,殿外有人拜見。”
冥子夜看都沒看他一眼,把玩著鬢前的一縷烏發說,“何人?”
“紫檀仙尊。”
“嗬!真是稀客啊!讓她進來。”冥子夜嗤笑了聲,甩下那縷發。
話音剛落,那白色飄逸的人兒已經到三米之外。
“紫檀仙尊,來求人就是這副姿態。”冥子夜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片冷凝,慢悠悠的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進說,“你不是向來不屑來我這兒嗎?”
“魔尊,何時變得如此怨憤,如世俗女子之態了。”看著他步步靠近,片刻已到眼前,慕紫檀微垂睫言語冷淡。
“如若不是中了你的詭計……”
“魔尊此言差矣,人不害我,我不害人,那算不得詭計。”
冥子夜微半眯著眼,臉上妖嬈全無,淨是冷寒道,“好,好一句人不害我,我不害人,我可曾有半分害過你,紫檀,你可要好好想想兩萬年前,是何人將你置之死路,是何人陷你於不仁不義之地,又是何人……”
慕紫檀毫不客氣的打斷他,可怨已從膽邊生,暗自壓抑住,不動聲色道, “魔尊,似乎太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我不否認,我在裏麵推波助瀾,但也隻是助紂為虐而已,何況我隻盼攜一雙素手,永世相伴而已。而仙界那幫道貌岸然之輩……”
“過去我已經忘了,魔尊何必提起。”他的憤慨,一言一詞都好像在幫她回憶過去,慕紫檀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怨恨在心裏不斷翻湧。
“你終於還是生氣了,紫檀,不管你承不承認你依舊忘不了,就好像我。”從袖中拿出那支梨花木簪緩緩插入她的發髻上,手順著滑下撫過她柔軟的長發。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不再掩飾,也無心和他周旋,如果不是沒辦法,她斷然不會來找他。
冥子夜眼眸微黯,聲音低沉的似有若無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亦是其中的受害者。”
“這真是幾萬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慕紫檀眼神依舊冰冷無波,臉上沒有半點笑意,飛身離開,找他就是錯誤。
“還真是無情啊!”一字一頓,口腔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冥子夜渾然不覺,定定的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心裏暗笑道,慕紫檀,你會後悔的,將朋友當成敵人,將敵人當成朋友。
“靈芙。”
“王。”
一主一仆,麵對著漫天星空,前者萬年孤寂,後者天性無情。
“仙界那幫人何時會查出?”
“人界弱冠之年,仙界之人對邪物向來敏感,紫檀仙尊應該能覺察到一些,隻是兩萬年前瞿天鏡被人蓄意破壞,他們要了解清楚需要些時間。”
“兩年太短了,可有辦法將期限延長。”
“有,不過要等到八月十五日午時三刻,王和靈芙聯手設下結界。”靈芙雖不知王的用意,但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從,隻是到時恐怕會引發三界大亂,其他她不在乎,隻是魔界也會受到威脅。
“下去吧!”冥子夜知道她的想法,優美的眉頭微蹙,語氣加重。
“是。”靈芙連忙告退。
“亂麼?”嗤笑了聲,亂了才好,不瘋魔不成佛。不亂,我們怎麼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死死的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