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他不再言語,雖然那笑有些刺眼,不過此刻仔細打量這少年,初時還覺得其貌不揚,在與石長老,門主瞿子玉對上時風度氣韻立刻迸發而出,氣勢逼人,如同一方霸主,即便能力不及,也讓人不敢小覷。
瞿子玉思索了片刻,什麼話也沒有說。
眾位長老歸位就坐,唯有那少年直挺挺的站著閉眸,仿佛一切與他無關般。
眾人深深地看著站在大廳最前方的少年,如玉的麵龐,翩然的風度,氣質凜然剔透,令人不敢平視,暗自嘖嘖讚歎,雙十不到就進入了元嬰期,假以時日,這少年定然成為大能。
瞿子玉深知他是吃軟不吃硬之人,對白秋染頗為柔和道,“這位小公子,尊姓大名?”
白秋染緩緩睜開雙眼,幽黑的眸子斜斜看著他似笑非笑的問,“你真的想知道?”
“自然。”瞿子玉見他那複雜的神情,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如實回答。
白秋染嗤笑一聲,聲音拔高,故意將一字一字拖長尾音,“我為何要告訴你。”
眾人聞言抽了口冷氣,有人已是冷笑了。
這少年竟然如此無法無天,敢與門主這麼說話,真是膽大妄為。
石瓔眼底狠戾一閃而過,一拍桌子,怒吼,“好大的膽子,不知天高地厚臭小子,我看他就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我們禮讓三分,他就要得寸進尺。”
“請問閣下,我為何必須要回答,你們又有何資格讓我回答,莫非仗勢欺人還有理了。”少年的聲音在空曠的議事廳裏回響,清冽至極。
石瓔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隱門多年來為天下人做了多少事,即便之前對你有冒犯之處,我們這群老兒也道歉了,你為何如此固執。”
白秋染冷哼一聲,看著他,忽然大笑起來,見他愈來愈惱怒,才說,“我來這人界本是為了曆練,被你們這群烏合之眾耽誤但也無妨,反正有的是時間,不過”他猛的一頓,環視了一圈眸間閃著奪目的光輝,讓皓月都為之失色,“縱然我再有時間,也不願為隱門之人浪費一絲一毫。就你們這等人,金蓮子不丟才奇了怪了,聽到這消息,我不拍手稱讚算是道義了。”
“你……你這……”石瓔被他氣得連話也說不出隻差沒吐血。
瞿子玉蹙了蹙眉,搖頭道,“小兄弟,你為何對隱門有如此大的怨恨?”
白秋染目光幽然閃耀,“怨恨說不上,不過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眾人頓時鬱悶起來,不由焦慮萬分,好言好語勸阻道,“小兄弟,你先消消氣,隻要查出盜賊,我們定會向你賠禮道歉,條件隨你開。”
白秋染沉思了片刻,淡淡道:“可以,不過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今日所說的話。本公子對你們並不信任,不如先立下字據,我便配合你們。”
倉促之間,為了也讓這少年同意,又不讓天下人以為隱門仗勢欺人,也隻得同意。
白秋染被人鬆了綁,拿到自己的那份字據後,默念了一下口訣,字據一下消失,進入了玉玦中。
眾人一時詫異,四下打量沒有發現乾坤袋,但東西不可能憑空消失。
沒想到這少年竟有如此法寶,頓時不敢再先看他。
……
夜色拉開了黑暗的幕布,黑漆漆的嚇得星星,月亮都不敢出現,微風拂過,涼而不寒。
隱門幾個弟子正在四處巡視,金蓮子失竊一事雖然隻有幾人知道,不能向隱門上下透漏,但還是加強了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