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的是實話,可有容哪敢應承。說的多錯的多,索性她搖搖頭不啃聲了。
這小妮子,就知道在爺跟前硬氣。
四王爺故意板著臉,抬手要將她摟到懷裏來。
有容卻下意識的躲閃,抬手護住臉,“哎呀”一下的短促尖叫出聲。
四王爺愣在當場,繼而惱怒起來,騰的坐起身手點著有容:“個白眼狼,沒心肝的玩意。合著本王早前對你多少好處都喂狗了是吧,心裏就剩下那一巴掌了,啊?”
四王爺的嗓門極大,吼出來這兩嗓子,恨不能杏芳院房梁上的浮灰,都能抖落下來一層。
氣小宮女不識好歹,自打碧霄閣外見了那一麵之後,給她送了多少回東西,救命她幾次拉?
自己是動過一回手,那不也是因為小宮女死心眼子,人都躺自己懷裏了還一直念著個破侍衛。
有容肩膀一顫,更不肯放下手。心裏厭煩這人又發瘋,一生氣就喊打喊殺的性子。大半夜的也不肯消停,惱他單來自己這鬧騰。
又是氣又是怕的,想起白天還耀武揚威的盼兒,現在都已經被他給打死了。便是有容不喜歡那丫頭,可瞧見她沒個好下場,也難免物傷其類,珠子又不由自主的往下滾。
四王爺站地上直轉圈,到底也沒舍得再收拾她,點著有容喊,:“哭,就知道哭,給本王當格格你還委屈了?”
夏冰就守在門外邊,聽著裏頭兩個祖宗又掐起來,頭都快炸了。
她一直就想不明白,平日裏有容瞧著不聲不響的,遇見四王爺怎麼膽子就那麼大!
好容易遠遠的看著小夏子等人拎著食盒過來,快走兩步奔到跟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搶過來食盒食盒提再在手上,低頭就衝了進去。
心裏一團火似的,麵愈發穩當不敢著急。夏冰給兩位主子請安,稟明白膳好了就開始往小案幾上擺。
屋裏的氣氛叫這麼一緩衝,倒是鬆快幾分沒那麼劍拔弩張了。
四王爺雖喘著粗氣,可到底又重新坐下來。
夏冰不敢耽誤,收拾好了告退。有容也早知道她是誤會四王爺了,就趁這工夫抹幹淨了眼淚往前站,預備伺候四王爺用膳。
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實際上四王爺心疼她還來不及。
就是這樣在氣頭上,也隻是擒住她下巴將人摟在懷裏,用自己的酒盅倒滿了一杯,要罰有容喝了。
有容隻覺得這人身上跟揣了炭盆樣的火熱,不敢亂動,盯著酒盅秀氣的眉頭都皺成一團:“我不會喝。”
“就一盅,小有容這可是本王用的酒盅,親自給你斟上這是給臉呢!”四王爺手上用勁,掰著有容小臉正對著,不許她挪開。
有容自暴自棄的想,她是上輩子造了多少孽障沒還清,讓她這輩子來伺候這個活閻王。
聽著四王爺語氣中已經有了急躁,有容隻好硬著頭皮往前一努嘴,就著四王爺的手將酒仰頭喝了個幹淨。
辛辣感直衝在喉嚨上,嗓子眼又疼又癢,嗆得有容一個勁兒的咳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