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當然不會說實話,且一瞧小宮女那傻樣心裏就可樂。
故意伴著臉審視的看著有容說:“本王看新撥給你這打南邊來的廚子,果然是極合你胃口的手藝,這才幾天沒見腰身都吃平了。”
其實側身看過去纖細妖嬈,總引的人心頭火起。
他隨口胡謅的話,有容卻當真了。
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便是在家的時候月底糧食都不大飽飯了,有容額娘也時常變著花樣的給她梳頭發。
用馬佳氏的話來說:“一個女人要是連打扮自己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有容骨子裏是極其聽說傳統,表麵上雖也偶爾頂嘴,但老一輩人的話是句句記在心上的。
如今因為貪嘴還讓王爺給說了,有容是一百八十個不好意思,下意識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似乎這樣就能遮擋掉多出來的肉肉一樣。
再抬頭看四王爺,他這些日子忙道定然吃住都不服帖,瘦了好些,臉頰都往裏收了。
再反觀自己舒坦的住在府裏,肥吃肥喝的,也難怪他要惱。
有容對四王爺還沒那麼在乎,可大姑娘誰會不在乎自己美醜呢?
雙手將帕子攪成一條繩,臉紅的要滴下血來,有容不自在極了,暗暗警醒自己打明兒個起每頓都隻吃三分就夠了。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喜寶。”四王爺笑出聲來,上前兩步將人抱在懷裏,還掂了掂。
瞧著小宮女泫然欲泣的臉,大發慈悲的道:“爺說笑哄你玩呢,怎麼還就當真了?”大手還在人家小宮女的屁股上捏了兩把,俯身哄她:“怕什麼的,就是再豐腴幾分,本王也一樣寵著你。”
四王爺可不是個空口說白話的人,那一晚上要了三回水,最後一次就是在銅鏡前疏散出來的,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依舊稀罕小宮女的那話來。
一遍遍哄著小宮女去看,堂屋裏的刻意留了一盞燈,燭火透過門簾映襯進來。
夜裏極靜,光可鑒人的銅鏡擺在高桌上,有容被迫雙手撐在前麵。四王爺說話熱氣撲在耳朵上,不疼卻奇癢,不住的讓她看,腰上、腿上都真不胖。
精於騎射的四王爺一身硬邦邦的,與小宮女在一塊,趁的有幾分黑壯。
任憑有容怎麼求他,都是不肯放手,像極了小時候在巷子口蹲著的大黑狗。聞著肉味就哈哈的伸出大舌頭來,抱住了一塊肉骨頭就四處啃咬著,絕不肯撒手。
堂屋的門敞著,隻有一道薄薄的簾子都能倒映出人影兒來。
開始的時候有容既羞且怕,可又擰不過四王爺,整個人緊張往一起縮。壓低了聲音哭著求他,被佛弄也死死地咬住牙,不敢啃聲,就怕給外頭的人聽見了,沒臉!
四王爺得了新趣兒,看小宮女眼裏淚花要掉不掉,跟沾了鮮露珠兒似的,愈發不舍放了她。
有容漸漸卸了力,恍恍惚惚的攀著那人,看著銅鏡也不怎麼,就想想起旗下人家蒸大餑餑,要揉捏的那塊麵團來。
抻、拉、揉、拽的……,與如今自己也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