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有容摟在懷裏,呢喃的說:“怎麼能呢?延綿子嗣就是一般人家裏也都求之不得,王爺,對還有四王爺總是不能照看一二的呀,我可憐的容姐兒。”
四王爺嗎?
自己在他眼裏應該就是個一時貪戀的玩意罷了,即便事實如此不堪,有容卻看得分明。
“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怎麼會將心思放在後院。”有容微微一笑的說:“這些都是我自己個瞎猜疑的,沒準真的就是緣分沒到。外邊再有名的大夫還能比過禦醫去,今兒主要是您的毛病得治,孟大夫不也說我吃藥養兩年就能好了嗎。”
“既然不是不能治的毛病,我還小呢,不著急。”
著急不著急的,馬佳太太不能再催。自此,卻落下一樁心事……
等藥抓回來,留心的一看居然真是給馬佳太太吃的,心中自是另有計較。
有容回家住著,並不是真的就沒人管、沒人問了。
她那杏芳院裏麵上看著齊整了,其內裏還跟篩子似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線在裏頭。
四王爺知道小宮女忙著請醫問藥的,心情難得好了些。
皇阿瑪病在床上,心思也愈發的難猜,提拔了陳秉昌掌管西山大營,可見是給了三格格臉。
提防的誰,也一目了然!
老三自以為得了臉,往宮裏跑的愈發勤快,與恭親王爺打成一片,一口一個‘皇叔’叫著。
那副蠢樣子,四王爺簡直沒眼睛看。
以前三格格將希望寄托在安王身上,安王為人如何暫且不說,最起碼那也是皇阿瑪的兒子;可安王不過是仗著宗親身份,喊上一聲皇叔那是客氣,咱們家的天下,與他可並沒什麼關係。
今兒在皇上的寢殿外頭,兩夥人碰個正著。三格格就說:“四哥貴人事多,皇阿瑪這裏有我們照看就好了。”
當著眾人的麵,自找的沒臉,四王爺教訓了三格格:“成親才多長時間,皇家格格的臉麵都讓你給丟光了,滿京城的百姓都看著呢,以後做事仔細些。”
戳人的短處,三格格氣的隻咬牙。覺得四王爺就是借題發揮了,故意拿陳家的事出來膈應人。
話還得從三格格大婚之後說起。
三格格的身份,那是天底下的兒媳人選的頭一份了,陳老太太是一百個滿意。可等大婚後見了真人,卻實在憂心子嗣。
一條街上公主府插不進手去,在陳秉昌家裏歇下的一天安排了樂巧去伺候。
陳老太太自覺先不給樂巧名分,就已經是照顧三格格的臉麵。更何況之前多有交際,印象裏三格格對她這個祖母一向敬重,也是個講道理的人。
實際三格格身子骨不濟,心眼子卻是滿份的。
初來乍到就借著孝順老太太的名義,安排了一堆下人入陳府伺候。
宮裏出來的,手麵大方,再說這些後來可都要去公主府上領月錢銀子。陳老太太還想瞪樂巧伺候些日子,再不濟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與三格格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