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戴心裏一瞬就有些軟,牙關緊咬,許久不語,好一會兒,才聲音溫軟道:“想了。很想。”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萬般堅硬都會化作繞指柔,到了喬戴這兒卻是反著來的。美人兒喬戴素作百煉鋼,卻硬生生地被景堯勾出萬千柔腸。
她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軟肋。
景堯此時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被這當頭從天而降的餡餅砸了個金花四冒,他聲音喑啞:“喬戴,阿戴,你,再說一次好不好。”
喬戴被他一聲阿戴喊得柔腸百結,心裏又甜又暖,她在景堯困得緊緊的臂彎中艱難地翻了個身,眼神晶亮地望著他笑:“怎麼,還沒聽清楚?”
景堯眼神灼灼,仿佛眼前人是世上最美的玉石,他一遍遍地用眸光去雕琢:“阿戴,再說一遍,就一遍。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呢?”
喬戴望著他有些渴盼的眼神,他的眼睛裏,黑色的瞳孔不染一塵,清澈得讓人不忍傷害。
隻是這樣簡單的期待和要求啊……喬戴無奈地歎了口氣,踮起腳尖,主動將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景堯先是一愣,似乎毫無預料,而後便是狂喜。素來眉目清冷的男子臉上這會兒卻滿是由內而外溢出的欣喜。他隻讓喬戴主動了兩秒,就奪回了支配權,在緊緊將懷中女子箍入自己身體後,他唇角微揚,重重地壓住了女子殷紅的嘴。
他們沒有再就想不想這個問題多糾結什麼,因為行動已經足夠證明一切。
喬戴的唇齒間盡是這個男子的氣息,不知為何,她突然睜開了眼,用自己的目光一點一點將這個男子的麵容刻畫在心上。
這會兒景堯的眼睛微微合上,長長的眼睫毛不住輕顫,他的唇瓣有些冰涼,卻在二人的廝磨間變得愈發火熱,那熱度,仿佛要直直燒到她心裏去,讓她永生銘記才好。
景堯似乎有所覺,突然睜開了眼,舌尖在她的嘴唇邊輕輕舔了舔,聲音沙啞,磁意甚濃:“在看什麼?”
喬戴主動用鼻尖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在看你。”
“那看出個什麼了麼?”景堯聲音沉沉地笑了笑,眼眸中是一片溫柔的大海。
喬戴有些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突然便有些懊惱地抬手撫住了額:“你真是……景堯,我告訴你,若有一天你膽敢離開我,我必定纏你至死。”她抬首定定看住一瞬有些愣住的景堯,接著道:“你就做好跟我一輩子糾纏的打算吧。”
景堯向來善於機變,哪裏會遇到這樣讓他連口都不知如何開的情況,他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了好一會兒,才似突然驚醒的模樣,低頭將臉貼近了喬戴。
二人的呼吸緊密相纏,竟有幾絲密不可分的意味在,景堯細細打量她許久,這才開口笑道:“求之不得。”
“隻是……”他將頭又靠近了些,“你也要記好你今日這番話,我這人不擅長開玩笑,一旦認準了的事,就不會再輕易變動。若是他日,你讓我知道了你不過隻是隨口一提……嗬,那也沒什麼辦法了。你此生,都不再有可能拋下我一人。”
“不可能了。”
景堯一邊輕聲呢喃,一邊用嘴唇親昵地貼了貼喬戴的臉頰,動作輕柔卻不狎昵。
喬戴心中觸動,被景堯親過的地方酥酥軟軟一片,無措之餘,還有幾分欣喜。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她突然想起,問了出來。
景堯斜斜挑了挑眉:“當然是……等你啊。”
其最後幾字尾音拖得極長,帶了點調笑的意味在。
喬戴難得羞惱地罵了一句不正經,卻被某隻厚臉皮笑意吟吟地纏了上來,一邊蹭她,一邊聲線勾人地回道:“隻對你不正經。”
喬戴隻覺得自己的臉幾乎快要燒起來了,渾身都燙燙的,尤其是被某人摸過的地方,灼熱得幾乎快要爆炸了。她狠狠打了一下某隻在她腰上遊走的手,在對上某人淚眼朦朧的雙眸時,卻頓覺無奈,隻得仰首親了親他的唇角,在他有更加出格的行為出現前,她得想想辦法收住這一切。
“景堯,你先等等,我問你,你和黃一忠徐澤江他們說了什麼?”喬戴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和景堯的呼吸抽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