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矯情的。
喬戴暗暗安慰著自己,順從著景堯的動作。景堯的眸色又深了幾分,啞著嗓子誇道:“乖孩子。”
半小時後,乖孩子狠狠地踹了一腳床上笑得一臉饜足的男子,氣呼呼地去廁所洗手去了。
哪有這麼能折騰的男人?她手都酸了,他卻還不滿足。一次次地,她都快來不起了。渾身酸軟,還被這男人上下其手給占夠了便宜。
真是虧大了!
喬戴一遍用水衝洗著手上的粘液,一遍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雙唇朱紅,兩頰飛霞,一雙眼睛裏滿是水光,唇角還不自覺地微微勾起。對了,脖子上還盡是紅紅的印記。
真是欠了這個妖孽的!
喬戴氣得狠狠地搓了搓手,使勁把嘴角往下壓了壓,這才出了洗手間。
妖孽眉梢帶笑地側躺在床上,手指把玩著她被單的一角,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看著她出來時,眼睛才重新找回焦距,對著她笑得燦爛又無害。
“過來。”他揚手對著她招了招,身子坐直了些,眼睛裏盡是一片蕩漾的溫柔。
喬戴被這人看得臉又是一紅,暗惱自己在他麵前越來越沉不住氣,卻又沒辦法,撇了撇嘴便朝他走了過去。
景堯把手朝她伸出來,掌心朝上,邀請著她的加入。喬戴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其上,男人的大掌溫暖而幹燥,讓人很有安全感。
她被牽著剛走到床邊,景堯的身子就直了起來,將她的手微微舉高,放在了自己唇邊,印下一吻。
就這樣,他還覺得不夠,垂眸想了想,又把女子纖長的玉手在掌心裏翻了一轉,微微閉眼異常虔誠地吻上了她的掌心。
從喬戴的角度,隻看得見他輕顫的長睫,那黑如鴉羽的睫毛此刻卻仿佛掃在了她的心上。喬戴隻覺得大腦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耳畔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見,她的眼裏隻剩下這個男子的身影。
“你……”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男子輕聲打斷。
“阿戴。”他喚道,“我愛你。”
什麼呀……利用完她讓她做完苦力活了,這就要給個甜棗,好來安撫她了是嗎?
喬戴撇了撇嘴,卻抵不住心中震撼,幾滴淚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
景堯也沒料到她會哭,一下就有些無措,明明隻有幾滴淚水,他卻用手擦了又擦,動作柔和得不像話,仿佛在擦拭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別哭啊,別哭,阿戴。”他有些語無倫次,思索了好幾秒,他才有些急切地問道,“你不喜歡我說這個,那要不,我們就換個話題?”
他見喬戴沒反應了,心裏慌亂,在腦海裏快速搜索了一下,這才挑著話說了出來:“阿戴,你今天怕是見到了那位閔夫人了是吧。”
見喬戴點頭,他這才壯起了膽子,終於不想個迷路的孩子那般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了。他想起了閔家一眾人,眼神漸漸冰冷,淡淡勾唇:“閔夫人怕是命不久矣了……不過,那位閔老先生,怕也未必是活得了多長久……自作聰明者,總是要死得難看一些的。”
他說完這段話,後知後覺自己身上的氣息太過冷冽了些,忙急急轉頭看向身邊女子。
喬戴不過是一時情緒激動,早已平靜了下來,看著景堯這一連串的動作,她突然就勾唇笑了一笑:“你說得,倒是很有道理呢……”
她看著男子,臉上的愉悅之情毫不掩飾,笑得十分開懷:“不過,就算你說得再好,這個時候了,我也要睡覺了……”
“所以,你是不是,該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了呢……”喬戴笑意吟吟,眼睛裏盡是細碎閃爍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