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台邊,看著已經站在門口摸鑰匙準備進門的景堯,笑嘻嘻地從窗邊的暗格裏摸了個小巧的遙控器出來,不慌不忙地按下了上麵的按鈕。
“敢問父上大人在做甚?”
景恪從左後方的冰櫃裏又不疾不徐地摸了罐可樂出來,喀地一聲打開了,一口下去,嗓子冰涼熨貼,他忍不住打了個舒爽的嗝。
問是這麼問了,可他其實已經得出了答案。做甚,作死唄。
他就算遠在美國都想象得到以景堯的手段能把自家父上大人搞得有多慘。
景如瑜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你他媽的別說話,老子等會兒再和你算賬!你今晚不過占了先回來的便宜罷了,要不然這會兒坐在沙發裏喝老子可樂的就不是你了。”
他還要忙著把樓下大門鎖孔給封死呢,哪兒有空理這臭小子。
他還沒和他算帶了個臭男人回家見他的賬呢!
別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他按下按鈕,卻發現該發生的什麼都沒發生。景堯毫無阻滯地從兜裏摸出了鑰匙,毫無阻滯地打開了門,也毫無阻滯地拉著喬戴進了門。
景如瑜一臉不敢置信,把手上遙控器舉得高高地一遍又一遍地按,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本來已經半個身子走進房子的景堯轉過身來取鑰匙,緊接著,下一秒,就有一股強烈的電流通過他的手指把他整個人都電得渾身酥麻。
景如瑜發誓他看見了景堯那臭小子隔著茫茫夜色朝自己露出了一個欠揍的笑容。
他腦子一熱,就打算衝下去找這混蛋理論一番,卻聽見身後一個幽幽的男聲傳來。
景恪半個身子都幹脆陷進了沙發裏,一邊嚼著芝士脆心餅,一邊懶洋洋地問道:“敢問父上大人這是要去尋死了?“
景如瑜一個回旋踢把他的腦袋壓進了鬆軟的沙發麵裏。
但被景恪這麼一打斷,他也清醒了些。話說,最近景堯的戰鬥力著實有些驚人啊。
仿佛是自從某人回來以後就變這樣了……
都能把他暗中設來防他的大門機關給不動聲色地破解了,還能又加個新的小機關來反擊他。景如瑜想著方才那銷魂的電閃雷鳴一擊,莫名地抖了抖身子。
媽的,他才不要和初嚐情事滿腦子女人的毛頭小子計較呢!
哼!
景如瑜高冷地搶過了景恪手上的餅,悠哉悠哉地吃了起來。
“下去。”他踢了踢景恪的屁股,“你下去找景堯去,順便把你他媽那個藏在房間裏的男人也給老子弄出來。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個什麼花樣出來。”
景如瑜氣哼哼地說道。
景恪手空蕩蕩地頓在了原位,保持著被搶走餅的姿勢,好一會兒,才笑笑放下了手。
“遵命。”
他沒有再犯神經念什麼歌詞,起身理了理衣袖,才大步朝外走去。
景如瑜本來背對著他,一個人站在窗邊,待得景恪走出去後,他才把手上搶來的餅輕輕地放在了窗舷上,彈了彈指間沾到的碎屑,對著夜色默默歎了口長氣。
黑色天幕下,他的身影即便站在室內的明亮光暈下,依舊顯出了幾分蕭瑟清冷。
客廳裏,一對男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男子容色清絕,含笑的聲音冷冷道,“來了幹嘛走?過來啊。”
他身後,一個男子笑臉僵硬,忍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似乎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了沙發邊上。
“媽的景堯老子想走了。”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似乎很有幾分咬牙切齒。
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麵女子燦若星子的麵龐,牙齒咬得更使勁了。
他討厭女人!討厭漂亮女人!
景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