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潮濕的地下室,一名男子被綁在一張堅硬冰冷的椅子上。
皮膚完全皸裂,鮮血從額頭處,一直不停地流下來,地上已經流了一灘的暗紅色血液。男子臉上有好多條疤痕,看起來應該是鞭子的,舊的疤痕已經結疤了,新的鞭子印記覆蓋在舊的疤痕上麵,還滲著血。皮膚凹陷,臉上已經可以說沒有什麼肉了。
男子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幾塊好肉了,一身衣服早已被打的破爛不堪,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一股惡臭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男子的身上又髒又臭。
突然男子動了一下,幹裂的嘴唇微微張開,舌頭緩慢地舔了舔上嘴唇,幹裂的嘴唇再次滲出血來。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男子突然失控地擺動著身子,椅子被搖的吱吱作響,男子臉上痛苦壓抑。
他都快被折磨瘋了,自從他被那群保鏢打斷了雙腿,帶走後,他從未吃過任何東西,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
每天都被不同的人輪番審問,他抵死不願意開口,那些人為此,不僅用鞭子抽打他全身,還用了電擊,拿燙得紅滾的鐵燙他,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那群人簡直就是瘋子!是惡魔!他們根本不在乎法律,不在乎他是死是活。
他想咬舌自盡,他們就給他強硬地喂了一顆麻痹牙齒處神經的藥,讓他根本沒有力氣去咬舌。
反正他現在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那個女人不會來救他的,他還不如痛快地死了好,他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非人般的折磨了,他曾經想過要說出指使他的人是誰,可是一想到自己賢惠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還在那人的手裏,他根本就沒有勇氣說出口。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當時就不應該為了錢而答應這件事的,現在,他隻想快點去死!
“你想要死?這恐怕不行。”
蘇寧飛突然走了進來,手工皮鞋在地上走著,發出“踏踏踏”的響聲,異常清晰。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男人,一身黑衣,麵無表情,冷酷,強壯!兩個黑衣男人分別站在蘇寧飛的兩邊,雙手放在身後,看起來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不然,根本不可能有這股強大的氣勢。
“我說,你最好還是說出來好,我大哥就要來了,他這麼可是處置過特種兵的人,什麼手段不會用?,你剛好又把他女人綁架了,你說,我大哥會怎麼處置你?”
蘇寧飛手裏把玩著一把瑞士軍刀。一步一步地朝男人走進,眼裏浮動著危險。
敢欺負他小言言的人,就該死!雖然小言言現在對他大哥沒有感情,說不會愛上他大哥,可在他的心裏,早就把小言言當做大嫂了。
而且,就算小言言不是他大嫂,憑借他對小言言的喜歡,他也會幫助小言言的,這個男人受人指使還不說出凶手是誰,簡直就是在挑動他是死多年沉寂下來的怒火。
“說,凶手是誰!”
蘇寧飛把打開的軍刀,放在男人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上,太陽的光線,透過地下室唯一的那扇窗戶,照射在軍刀上,刀身閃著強烈的亮光,男人那早已破爛的臉,瞬間映射再刀身上。
“我……我不知道。”男人隻覺得眼前的蘇寧飛太恐怖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忍不住顫抖。
“不知道?嗬,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知道法!”
突然一陣冰冷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洛奕城身著一身黑衣,如同地獄的君王一樣,走進了這個破爛的地下室,身後跟著管家,還有七八個身體素質極強的特種兵。
男人見洛奕城走來,臉上瞬間變得局促,眼睛睜的銅鈴大,連嘴唇都在顫抖。
他在綁架沈初言之前,就被那個女人警示過,千萬不要被這個男人逮住,這個男人不止心狠手辣,而且手段也是極其的殘忍,聽說以前有一個保鏢一不小心泄露了他的一個重要機密,他當場把那個保鏢丟進了一群餓了七天的狼群裏,保鏢當成被狼群撕咬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