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淩沐雪會這麼想，因為不遠處這個男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京海鐵三角、倒貼著求著他收做小弟的老大，像他這樣的人，要錢有錢，有本事有本事，去給人看足腳，那不是開玩笑嘛，這與洗腳妹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因為我覺得那份工作，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一來它本身就很有意思；二來可以借此考核一個人的意誌力，他是否擁有準確的判斷能力，靈敏的嗅覺，敏銳的觀察能力，此外，還可以磨礪一個人的耐性。”燕雀抿了抿嘴，饒有深意的說道。
淩沐雪張了張嘴，看個足腳還包含這麼多東西？這實在令她有些意外啊。
“最主要的是，那份工作可以讓人學會，怎麼更徹底的去了解，去接近一個人；有些東西除了要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用鼻子去聞，用手去摸；用大腦去思考去判斷，需要用身體去體驗，用心靈去感應；最最重要的，必須腳踩大地。”
“腳踩大地？”淩沐雪問道，她表示沒聽懂這幾個字的意思，前麵的都還好理解，這太深奧了。
“這就好比一個人，他要是想在熱帶雨林裏生存下去，他就必須知道，熱帶山嶽的叢林地群山連綿，樹幹高大且枝葉茂密，荊棘叢生且道路稀少，河溪縱橫四通八達，四季不明顯且夏長無冬，高溫多雨且潮濕多霧；雨季道路泥濘多山洪，且病蟲害多疫源地廣；在這種地區活動，人的體力消耗大，不注意的話會經常迷失方向，還很容易得疾病；機動性不強、觀察能力差、射擊準確度不高、應變指揮能力弱、彼此間的協同不便，通信聯絡不暢通和後勤補給困難，這些都會造成致命的，咳……”
見淩沐雪聽得一頭霧水，燕雀連忙打住，自顧自地喝著啤酒，視線也移到了牆上，那裏有一幅高仿的15世紀的油畫，他眯眼凝視著畫上的水彩，瞳孔漸漸收縮，思緒似乎已經飄出很遠很遠……
“照你這樣說，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哦，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淩沐雪思索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一會兒，
她要是知道這些就好了，但她注定不會知道，如果可能的話，燕雀是不會讓任何一個朋友，接觸到那方麵的，他一聲輕歎回過神來繼續說道：“美學家們通常以尖，彎，瘦，小，為標準，去定性一個女人的足腳是否美麗；相學家們則認為，女人中最好的足腳，首先就應該是小巧玲瓏的，這代表的是一種陰柔之美，要是過分的寬大粗，就會變成陽剛之美，世界上極大多數的男人，他們都喜歡小巧精致型的女人，大概也就隻有瞎子和少數怪胎，會喜歡上那種肌肉膨脹的斯巴達女人吧！”
“噗！”淩沐雪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兩人間原本尷尬的氣氛總算得到了舒緩，她笑著看向燕雀：“我還真沒想到呢，你居然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麵，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滿腹經綸的書呆子。”
聞言，燕雀的臉頓時就黑了：這是誰在亂造謠啊，純屬誣陷，這是誹謗啊，肯是韋小寶那貨，嗯，就是他跟他表妹傳遞假情報！
想到這裏，燕雀覺得很有必要跟小弟們上上課了，開導開導他們，確立自己的光輝形象，可轉念一想，韋小寶昨天打賭輸了，晚上請大家夥吃飯也出了不少血；他這樣想著，心裏才算平衡一點，又喝了兩口啤酒，好不容易平複了心緒，深呼吸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