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拳腳相撞時,發出的沉悶聲響,人影翻飛時,席卷而起的細微風聲,兩人打出攻擊或承受攻擊時,口中發出的哼哈聲;這無一不說明了兩人之間的打鬥是真實的。
相比起來,陳輝的攻擊是霸道直接,金吟的攻擊是狠辣陰險,可無論是誰的拳頭或腿掃出,威力都不可小覷,但目前為止,還沒有誰中招。
短短幾十秒,兩人拳腳碰撞起碼不下二十次,沉悶的聲音聽得人繃緊神經。
燕雀看了眼葉紅綾,隻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燕雀輕輕一笑,無疑,陳輝已經成功引起了葉紅綾的關注;如果說之前陳輝跟葉紅綾表白是第一步,那麼此時,第二步已經走下去了,隻要這一步走好了,陳輝在葉紅綾心裏就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燕雀一手夾在腋下,一手摸著下巴,視線移到場中饒有興趣,他自然不擔心陳輝的實力,相反,他好奇金吟能在陳輝手裏堅持多久,最後是什麼下場。
“喝!”金吟避開陳輝淩厲一擊,之後掃出一記秋風掃落葉。
“哼!”陳輝一聲冷哼,身形躍起的同時,拳頭朝金吟的頭部砸了下去。
“砰!”金吟還來不及徹底站起身來,沒時間心驚陳輝的攻擊來得太快,就隻能快速伸拳迎了上去,拳頭相撞。
兩人一觸即散,均是一聲悶哼,想來兩人拳頭上的勁道都不弱,都沒占到什麼甜頭。
燕雀當然知道,陳輝在放水,許是之前在別墅外沒打過癮,他想多玩玩;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不想這麼快就把金吟玩廢了,既然要讓葉紅綾記住他,那就得慢慢玩,這樣才能記憶深刻。
但是,金吟可不認為陳輝在放水,因為他已經在使全力了,每每接下陳輝一道攻擊,他的拳腳就會隱隱發麻,隱隱做疼;他的發間已經有了汗,特別當額頭的汗落下時,都刺得眼睛生疼,後背更是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反觀陳輝呢,他除了鼻子上有幾粒細汗,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要知道,陳輝現在穿的可是白襯衫,一旦他流汗,效果很明顯。
葉紅綾看著場中,微微蹙眉,她也察覺到陳輝並沒出全力,再這樣下去,金吟必敗無疑;不管怎麼說,金吟都是青雲堂的副堂主,要是金吟敗了,就等於青雲堂敗給了陳輝,敗給了洪門,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萬一要是陳輝敗了,要是他沒受傷還好,結果要有什麼好歹,即使陳輝什麼都不說,洪門日後也會上門找麻煩,那無疑令人頭疼。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舉牌喊暫停的時候,燕雀的聲音突然傳來:“紅綾嫂子,你覺得他們誰的優勢更大一些?”
葉紅綾挑眉:我不說你,你還叫上癮了是吧,誰是你嫂子?
見她不語,甚至都不看自己一眼,燕雀也不生氣,接著說道:“你看金吟,他的功夫都在手上,雖說攻擊很淩厲,但你有沒有發現,他下盤不穩,如果我要是陳輝,我肯定專攻他下三路。”
葉紅綾眯了眯眼,她細看之下,發現燕雀說的是事實。
燕雀抬頭看向場中,隻見陳輝飛身一拳砸下,金吟慌亂中舉雙手抵擋,攻擊是接下來了,人卻往後蹭蹭蹭倒退了幾步;燕雀繼續說道:“且金吟現在的腳步有些虛,在應對陳輝的攻勢時,反應明顯沒有之前那麼快,反之你看陳輝,他從一開始就占了上風,以攻為守,眼下更是越戰越猛,我敢跟你打賭,金吟很快就會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