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站出來逞能,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絕對是大多數觀眾們心裏所想的,眼前齊浩在齊家的宴席上被收拾,還見了血,這就跟納蘭秋扇了齊漢亭一巴掌沒什麼兩樣;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事,這關乎到齊漢亭,齊家的顏麵。
不過嘛!
不少人暗暗朝納蘭秋伸出了大拇指,這就是真男人不當縮頭烏龜,一人做事一人當,把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中校”那兩個字,被他咬得很怪異,聽著,他似乎並沒有把齊偉放在眼裏。
別人尚且聽得出納蘭秋語氣中的戲謔,嘲諷與不屑,齊偉作為當事人,他當然能感受到納蘭秋眼中的那抹輕蔑。
齊偉雖說隻是個副職,但好歹也是個團長,眼下被一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藐視,先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替兒子討說法,單是他作為一名軍人,都是無法忍受的。
“聽你這意思,你們是不打算給我和齊家一個交代了?”齊偉眼神冷漠,臉色不再平靜,臉上的溫度再升高,那是火氣。
說著,齊偉往前走了一步,於納蘭秋一肘的距離止步,他身體微微前傾,鄙視著納蘭秋,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一股威嚴四散的氣勢。
“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納蘭秋的下巴高高揚起,嘴角更是勾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驕傲,話裏的委婉,卻透出無限的狂妄,那種囂張赤裸裸的展現在人們眼前,淋漓盡致。
“好,好啊!”齊偉怒極反笑,他伸手原地慢轉,那樣子無非在告訴觀眾們:你們看到沒有,不是齊家以大欺小,是這小子不識相。
待到轉至三百四十五度,即將再次麵對納蘭秋的時候,他身上的氣勢徒然一變,突然發難;待人們反應過來後,他的拳頭已經朝納蘭秋的麵門襲了出去。
似乎刮起了一道勁風,納蘭秋的長發瞬間都被撩動,他站在原地未動,像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齊偉的拳頭就要落在那張美麗的臉上,不少女觀眾已經不忍的閉上了眼睛,齊家的人心頭一喜,不少人的嘴角已經浮起了冷笑。
可是很快,他們臉上的笑就凝固了,隻見納蘭秋側頭的瞬間,急速避過齊偉拳頭的同時,右手肘已經撞在了齊偉的後背。
砰!這聲音聽上去,就像木錘敲打著樹幹,飄蕩在空氣中,撥弄著人們的繃緊的神經。
“哦!”齊偉口中發出一聲痛呼,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撲去,幾個踉蹌才穩下來,嘴角抽了幾抽,想必納蘭秋這一肘,造成的傷害不輕;這一幕被齊家的人看在眼裏,一臉的擔憂之色;齊浩見老子被收拾,即使正在被人包紮著傷口,他也覺得額頭的痛更強烈了。
納蘭秋緩緩轉身,看向齊偉時仍然麵帶微笑,下巴還是揚得那麼高,眼神裏的輕蔑之色更濃;燕雀抿了抿嘴,除了南劍或北刺的教官,特種部隊裏邊,應該很難找出一個可以跟納蘭秋對撚鋒芒的人了吧?
燕雀看齊偉的架勢,知道他應該有點手段,軍中走出來的,文職幹部或許都會幾招,這沒什麼稀奇,但齊偉跟納蘭秋比起來,還遠遠不夠看,一個照麵就吃虧,這是必然的,沒什麼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