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涼,月如絲。
清風來,花樹婆娑,蟲聲清脆。
沈家莊園裏各個角落,黑影偶爾閃沒,細細看去不下五十餘人。
他們乃燕雀從白袍挑出來的精英,此時不過換了身裝扮,從此保護沈家人的安全。
當然,這隻是總人數的三分之一,其他人都在休息。
剛才,燕雀在廚房裏搗騰半天,饒是聲音再輕,也驚動了嶽母大人。
蘇清荷一看沈妃兒那副嬌羞帶媚的模樣,加上其閃躲的眼神,就知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她當然不會點破,隻是在心裏偷著樂,女兒女婿一直好下去,她這個當媽的就滿足了。
蘇清荷給女兒女婿熱好了飯菜,就找了個借口回房了。
燕雀當然讀得懂,嶽母大人上樓時留給她的眼神,她無非在說:恭喜小兩口啊,總算修成正果了。
“幹嘛呢?”見燕雀吃個飯都忍不住偷笑,沈妃兒的兩指神功,再一次把他腰間的軟肉伺候得舒舒服服。
“哦喲,沒天理了,謀殺親夫了啊!”燕雀一臉肉疼,嘴巴張大,對著樓上痛呼出聲。
“你小點聲呀。”沈妃兒趕緊鬆手,要再讓燕雀這麼喊,他能把火星人給喊出來。
“為什麼啊?”燕雀不解道,卻是憋著笑。
“你個大壞蛋,不理你了!”沈妃兒故作生氣,把頭撇向一旁。
“好了,我錯了,老婆別生氣了。”燕雀趕緊求饒,說道:“來來來,這個味道不錯,這個也好吃。”
燕雀一直給她夾菜,她看著碗裏,苦著臉:“這麼多怎麼吃啊?”
“沒事的,好好補補身體,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嘛。”燕雀鄭重其事的道。
“幹什麼活?”沈妃兒一臉茫然,見燕雀一臉壞笑,她俏臉一紅,啐罵著朝他伸出的了魔爪……
守著沈妃兒睡著,燕雀才來到清月的房間,隨意往床上一躺,歎了一口氣。
“呀,某些人剛欺負完小媳婦,就跑我房間來,也想欺負我啊?”清月穿著睡衣趴在床上,笑著打趣道。
“我哪敢欺負你呀,你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燕雀一手擋住額頭,語氣中透著一絲疲憊。
見狀,清月適可而止,盤腿坐起來,給他捏著臂。
“我懷疑天網的情報係統,真出了點狀況。”清月淡淡開口,輕輕蹙眉。
“查出是誰了嗎?”燕雀問道。
清月點點頭:“許盤的嫌疑最大,要不要……”
“暫時別打草驚蛇,先留著他,說不定到時候可以利用一下。”燕雀抿了抿嘴:“老家夥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麼動態?”
“他倒沒什麼指示,隻是說……”清月遲疑一會兒,神秘一笑:“他告訴我了。”
“兩個?”燕雀一聽頓時來了興趣,這倒是稀奇事,起身坐好:“說來聽聽。”
“都說了是秘密,該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講。”清月朝燕雀揚起下巴:就不告訴你。
見狀,燕雀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又倒在床上:“都安排好了嗎?”
清月點了點頭:“五百白袍,已經先行潛入香港了,青芒一部分人,被我派到南方去了。”
“青幫顏天道有什麼動靜嗎?”燕雀覺得他們,不是那種沉得住氣的。
“顏天道還在青幫,但他們的智囊和八大護衛不見了,好像有兩個堂口的人也消失了,我猜應該是去了香港。”清月分析道。
燕雀點頭,眯眼道:“如果可以的話,讓天網隨便在南邊扶植兩個幫派,沒事就給青幫撓撓癢癢,他們居然敢抽兩個堂口的人過去,那就不能讓他們過得太安逸。”
“嗯。”清月點頭。
“柴德諾家族,和歐洲那些勢力,這幾天忙得怎麼樣了?”燕雀冷冷一笑。
“我們每天給他們造成的損失,他們幾個小時就賺得回去,但我們也給他們精神上,造成了不小的困撓,據說有些人上洗手間都得保鏢陪著。”清月說著頓了頓,繼續給燕雀揉膀子。
“哈哈,這樣就夠了,有時間一定好好跟他們玩玩。”燕雀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你要不使殺招的話,有多大把握贏得了千葉柳?”
“這個嘛,”清月想了想說道:“六,七成吧。”
“你有沒有這麼厲害哦?”燕雀扭頭,朝清月半透明的睡衣裏看一眼,咽了口口水,縮了縮脖子。
“你要不要試試?”清月傲然的挺了挺胸脯,笑的媚眼如絲,還舔了舔唇。
“算了,好男不跟女鬥。”燕雀幹咳道:“你覺得千葉柳手上,有航母圖紙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怎麼就覺得不靠譜呢?”
“不知道。”清月搖搖頭:“哦,對了,你有沒有想過,最近跟島國人的緣分,是不是太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