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受(1 / 2)

五百白袍的披風在風中謔謔作響,手中的半月彎刀冷光粼粼;五百多錦衣衛渾身殺氣騰騰,長刀森森。

低沉的“殺”聲,卻透著無可匹敵的威勢。

雙方的眼裏,沒有一絲的生死畏懼,隻有濃濃的戰意和無盡的殺意。

最後五十米的距離,一瞬即逝。

兩股洪流刹那觸碰在一起,短兵相接時,冷兵器發生了碰撞,耀眼的火花四濺開來。

頓時,血花一朵一朵的濺起,綻放得那般美麗,誰跟誰的慘叫聲已經響徹了整個山澗,卻被嘈雜的喊殺聲徹底的淹沒了。

在這個潮濕的夜晚,在洪門的安排下,不會出現軍方或警察突然前來搗亂的局麵。

照明彈將黑漆的夜空劃亮,其照明效果可以持續的時間為90-140秒,在這兩分鍾左右的時間裏,無論是白袍或錦衣衛或青幫的人,他們都可以標準敵人,盡情的發揮。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者,一戰便知。

在走私坳南邊這狹隘的,崎嶇的山脊上,出現了如此規模的打鬥,想要活下去,除了本事,還要靠運氣。

就好比此時,一名士氣高漲的錦衣衛,他那把長刀上已經沾了兩名白袍的鮮血,正當他欲要繼續染血白袍的時候,不料竟踩中了一顆鵝蛋大的石頭,頓時腳底下一滑;等他回過神來,一名白袍的半月彎刀已經無情的抹過了他的脖子,帶走了他的生機。

白袍染血,黑衣泣喪,每一秒,兩邊都有人不斷地倒下,這便是殺伐。

沈辰飛手起刀落之際,便有一名錦衣衛被劈翻;鄭衝長刀揮舞之間,便有一名白袍染血;兩位頭領都不是吃素的。

戰況異常慘烈。

鄭太賢死死的盯著戰場,但凡有錦衣衛倒下時,他都會皺起眉頭,錦衣衛是鄭家,是他爺爺的寶貝,死了一個都令他的心搐痛;可隻要有白袍染血,被錦衣衛幹掉的瞬間,他心中都不禁一喜,當真振奮。

田思羽身邊跟著青幫的那名堂主,那名堂主滿頭大汗,這裏的風不小,看來他是緊張的,當然也在害怕,要是錦衣衛擋不住白袍的攻勢,他的下場無疑就是個死。

青幫的八大護衛將田思羽等人呈扇形保護起來,哪怕此時天空被照亮,他們的目光也警惕的掃向四周,大概是怕有敵人突然湧出來,要了他們的小命。

燕雀的目光仍停在田思羽的身上,他現在隻對那個人感興趣,眼下這種情況,鄭太賢表現得那般,田思羽的臉色卻是平淡,足以比較兩個人,誰更有意思一些。

反觀田思羽,他撫了撫眼鏡,視線在與燕雀短暫的接觸後,就不動聲色的移到了陳輝的身上,他自然知道陳輝是什麼人,陳輝這麼年輕便能坐在洪門龍頭的位置,還能輕鬆化解此次洪門的分裂,他不禁瞳孔一縮,陳輝比青幫幫主顏天道,手段還要高明一些。

田思羽深呼吸,視線又移到清月等人身上,這不禁令他挑眉,心情凝重起來,他自然不懂武術,可他們給他的感覺卻是很危險,幾人無形中散出的氣勢,比他身後的八大護衛要強太多多。

陳輝的隻是撇了田思羽跟鄭太賢一眼,視線就移到了場中,他吧唧著大雪茄,笑道:“鄭太賢的錦衣衛,遇到你的白袍,也算是遇到天敵了。”

“雖然這就是宿命,但你哪來這麼多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燕雀瞥了他一眼,移開視線,恰好看到一名錦衣衛被砍翻,滾下坡去了。

“洪門也有這麼一支精英,隻不過他們分散在國外。”陳輝眼中露出欣賞之色,可見他對白袍的肯定。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白袍,他們的戰鬥力,恐怕都比特種部隊都還要強上幾分吧?”安子陽忍不住問道。

“那是肯定的!”納蘭秋抱著膀子道:“特種部隊無論是單兵素質和作戰的協調能力都很強,可現實中卻沒有那麼多實戰讓他們去錘煉,再看那些家夥,他們的狠辣勁和果斷?一刀劃下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們得殺過多少人才能做到這點?”

“的確,想要打造這樣一支精英出來,一定需要耗費很多鈔票和時間吧?”安子陽看向燕雀:“老大,你是在哪整出來這麼多猛人的?”

“你覺得我們今天的世界,算是文明世界了吧;可非洲仍然延續著種族屠殺,這兩年還稍微好一點了,前幾年有時候一天裏,就有將近百萬人被屠殺,你知道那些所謂的維和人員,他們最初去非洲的時候,能做的是什麼嗎?”燕雀瞥了他一眼,一副你猜的樣子。

“那還用說,肯定是端著槍突突了。”安子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燕雀啞然搖頭,淡道:“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統計一天下來,死了多少人。”

“有個非洲總統,他在麵對記者采訪時說,他們的孩子十歲就可以參軍上陣殺敵,他們的孩子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孩子。”陳輝撇了撇,不屑道:“可笑他把這當做炫耀的資本,十歲的孩子不在學校裏念書,沒有安定的國家,甚至連一個溫馨的家都沒有,每天拿著一把五美元的二手的AK47,為了吃一口飯,就得與反政府軍拚殺,我實在想不明白,他的總統府為什麼會那麼豪華,他手上怎麼會戴著勞力士的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