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燕雀跟清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在叢林裏經曆過太多類似的畫麵。
此刻,他們的思緒飄去了遠處,似乎已經陷入了某段回憶裏。
對他們而言,與以前唯一不同的地方,這次還在生死邊緣徘徊,戰鬥還沒有真正的打響,他們還有時間,享受著戰前的寧謐。或者說僅剩的溫暖,不用時刻擔心敵人會突然圍上來。
“唉!”燕雀眯眼盯著頭頂樹葉的縫隙外,良久,才輕歎出聲,似乎有什麼地方令他不滿意了。
“嗯,怎麼了?”清月的語氣很輕,她往燕雀的身上擠了擠,抓住他的胳膊,似乎這樣靠著會舒服一點。
“本來嘛,我想在西雙版納帶著你好好玩玩的,誰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燕雀的語氣裏充滿了遺憾,他說的是老實話,他欠這個女人太多,她跟著受了太多的苦。
她似乎從未有過片刻的放鬆,跟他拌嘴時偶爾取得勝利,就足夠讓她高興好久好久;而她卻從未有過抱怨,那怕表現過一絲的不滿與疲憊;在他麵前,她永遠是那個快樂的清月,不會因為環境而改變。
“你確定在那留下,不是為了看美女?”清月半信半疑的問道,她比誰都了解這個男人。
“當然不是了,以前你不是我的女人,現在我是你的男人,有你這樣一個漂亮的老婆在身邊,我幹嘛還要去看別的女人。”燕雀趕緊辯解道,說的理所當然煞有其事。
“這還差不多。”清月甜蜜一笑,抓著他的肩膀,更緊了幾分,更是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哪怕他的臉抹著油彩。
這便是她最小女人的一麵,隻有在這個男人麵前才會展示出來的溫柔,經過昨晚,此時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等真正上了戰場,見到敵人的那一刻,她是冷血無情的。
感受著清月帶給他的這份溫暖,燕雀的臉上也漸漸浮起了微笑,深深地在她的額頭上一吻,如果此時不是環境使然,他們這般動情時,或許兩人會幹點什麼。
他靜靜的看著灑落在落葉上的那絲月光,不禁有些失神,忽然間想起來:那個小妮子,現在在幹什麼呢,她一定睡得很香吧,鳳起鳳鳴那兩個小丫頭,今晚有沒有跟她一起睡?
忽然,燕雀習慣性的摸了摸褲兜,卻隻能無聲地苦笑,手機早在猛海的時候,就交給專門的人員保管了;他的身上,現在唯一的私人物品,就是胸前的水晶紅玫瑰吊墜。
接著,他想到了伊蒂絲,想到了尹佳人,想到了寧落塵,思緒再次遠去……
不知過了多久,清月忽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老家夥?”
“當然想過,一想到小時候我們怎麼捉弄他的情形,我就很開心。”燕雀扭頭看了她一眼,憋著笑。
“你呀,就是太壞了,仔細想想,老家夥也太可憐了。”清月說道:“你不知道,他已經派了冷夜和十二天衛去了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