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洋根本沒有想到,陸成傑和司徒堯都不給他麵子,這讓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饒是臉上的溫度漸漸升得再高,也阻止不了眼裏漸漸浮起驚人的寒意。
豈止是他,就連傅雨笙和白飛揚都皺起了眉頭,公子和太子不給李宗洋麵子,就等於扇了他們的臉。
特別是白飛揚,他盯著場上翻飛的人影,不知何時已經握起了拳頭,憋在心底的憤怒讓他原本英俊的臉變得稍稍有些扭曲。
似乎知道白飛揚需要發泄,安子陽悠閑地吐了個煙圈,視線從場中收回,聽著哼哼哈哈的聲音,他朝李宗洋笑了笑,寬慰道:“李大少無需擔心,想來幾位大少也是一時興起,覺得無聊了索性搞點樂子出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權當他們給李少婚前助興了,這樣一來,這個婚禮隻會更有趣,更令人難忘。”
李宗洋聽到這兒,臉色才稍微緩和一些,畢竟他們都不是市井之徒,鬥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誰缺胳膊少腿的。
“但願吧!”李宗洋自顧自地點了點頭,真心希望他們能有個度,否則的話,哪怕今天是他的主場,他都不知道敢怎麼處理這事,到時候他們要是打紅眼了,難道他要命人將他們抓起來,或趕出去?
還是放任他們一直打下去,李家就算是京城第一大家族,隻怕也不敢讓公子黨和太子黨的人在婚禮上出點事,到時候的尷尬程度,那丟的就不是李宗洋一個人的臉了,而是整個李家。
隻是,李宗洋還來不及欣慰,就見安子陽朝白飛揚看去,見白飛揚握著拳頭,安子陽的嘴角也勾起了玩味的弧度,輕輕一笑道:“早就聽說白大少身手了得,眼下閑來無事,不如,我們也玩玩?”
聞言,李宗洋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剛才隻是太子與公子之間的戰鬥,現在京海鐵三角居然將矛頭對準了白飛揚?
白飛揚今天的身份是伴郎,要是伴郎都被撩了,那新郎的顏麵也會蕩然無存;安子陽這聽似沒有半點毛病的話,令傅雨笙不禁眼皮一跳,要是平時倒無所謂,可眼下這個時候嘛……
傅雨笙不禁想:難道他們今天是來鬧事的?
如果安子陽知道傅雨笙的想法,肯定會在心裏為他點幾千萬個讚:“早就聽說你們中間派為人低調,都他馬勒戈壁低調到想染指我老大的女人了,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白飛揚,老子這個月不飆車了,你不要擔心,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我找的是白飛揚不是你。”
“這......”李宗洋的肚子裏,現在裝著一座火山,卻又不能發出來,憋了半天才問了一句:“安少,這恐怕有點不合適吧?”
“沒事!”白飛揚已經扭過頭來,朝李宗洋投去你放心的眼神。
對白飛揚這種性格的公子哥而言,被掃了麵子不能發作,這簡直是種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正找不到發泄點呢,猛然見聽到安子陽的挑釁,他自然非常樂意。
“怎麼樣?”安子陽朝白飛揚堆起笑臉,人畜無害,卻是看著白飛揚上身的白,心中冷笑不止:真幹淨呀,要是他身上多了幾個腳印怎麼辦?
白飛揚扭看著安子陽眯了眯眼,嘴角泛起冷笑:“聽說南劍的中隊長都被安少幹趴下了,我早就想領教領教安少的手段,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如別人說的那般厲害!”
“這邊請!”安子陽朝伸出右手示意一旁那個寬敞的空地,當先朝那邊走了過去。
“飛揚!”傅雨笙叫住白飛揚,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不知為何,傅雨笙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放心!”白飛揚看了傅雨笙和李宗洋一眼,眼神告訴他們,我會好好教訓那小子的,之後眯眼鎖定安子陽的背影,嘴角上揚詭異地弧度。
安子陽和白飛揚隻是短暫的對視,之後就戰在了一起,劈劈啪啪的聲音跟放鞭炮似的,冷月朝那邊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
此時,場中已經有三組人打起來了,哼哼哈哈、拳腳相擊的聲音不絕於耳,幾十米外迎親隊伍的那些人早就將視線投了過來,他們隻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別看他們穿得威風凜凜,身上還騷包的別了把騎士劍,真要是跟人幹起來什麼也不是;對於不遠處的打鬥,他們表示非常喜歡,因為這種現實的‘表演’比電視上的武打片真實多了。
事實上就在瞿少風和邱少影幹起來之後,百米、幾百米外就已經人注意到了,紛紛快步朝這邊靠了過來。
韋小寶卷著舌頭輕呸了一聲,笑吟吟看向華饑:“華大少,我們也玩玩?”
韋小寶有多大的本事他清楚,柿子要挑軟的捏,華饑有幾斤幾兩他早就摸透了,雖然華饑抗擊打能力不錯,可相對來說跟他打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