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們走不了!”
清月沒有感情的聲音落在三人耳中,三人嬌軀一顫;這話聽上去竟是那般熟悉,她們以前也沒少跟人說過,這一刻竟是那般的諷刺!
“哼!”美惠子冷冷盯著清月和啞巴,即使在這種絕望之際,也沒有一絲求饒的意思,她漸漸鬆開了杏子的手,靈魂裏的戰意在燃燒。
無論是她,杏子和純子,此時都釋然了,她們是不想死,但不意味著她們就怕死。
當美惠子當先朝清月掠去的那一刻,燕雀便深深地閉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美惠子是冥頑不靈,還是真的置生死於不顧;但她敢於戰鬥下去,便是一個可敬敵人;日後,與島國甲賀派,已是生死之敵。
美惠子即使受了傷,但她的實力畢竟超出上忍太多,幾十米的距離在她的腳下一晃而過;當她出現在清月二十米外的時候,清月總算有了動靜,動身之際,猶如漆黑夜空劃過的一道閃電。
幾乎沒等杏子和純子眨眼,清月就與美惠子交彙,而清月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徑直朝她們竄了過來;反觀美惠子,她則保持著那副奔跑中的動作,站在之前的交彙處一動不動,粉拳握在半空中,遲遲不見落下。
見狀,杏子和純子的眼裏,都不禁閃過一抹濃濃的傷悲,四行熱淚奪眶而出,美惠子死了!
然而,她們比誰都清楚,眼下不是兔死狐悲的時候,美惠子用行動證明了,即使她不是敵人的對手,她也像個戰士那般,在戰鬥中死去,維護一名忍者最後的尊嚴;她如此,自己怎能落後呢?
“咿呀!”純子舉著半截長船,紅著雙眼,尖嘯著朝清月撲了出去,她不求可以替美惠子報仇,但求死的轟轟烈烈。
叮!
一聲脆響過後,純子隻覺得胸口一疼,嘴裏就溢出了血水,她的唇角卻勾起了淡然的弧度,眼中升起了解脫之意;她緩緩抬起頭來,仿佛看到了藍天和白雲,仿佛在富士山頂,在櫻花叢中,隨著琴聲翩翩起舞……
叮!
又一聲脆響,這是長船碰撞地麵的聲音;純子倒下了,到死那刻都握著半截長船,她是甲賀派當之無愧的天驕。
恰時風起,美惠子雪白的脖頸上顯出一條細長的紅線,那條紅線漸漸明顯起來,漸漸有液體溢出;她留戀那般,看了眼啞巴手裏那柄長船,最後不舍的閉上了眼睛,再也站不住,緩緩倒了下去……
“不!!”杏子一臉慘白的盯著場中,撕心裂肺的吼道,饒是早就猜到結果,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的心卻猶如被千萬把鋼刀在絞。
聽到杏子痛心疾首的吼聲,燕雀緊閉的眼皮跳了跳,眉頭挑了挑,身子更是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起來;即使他閉著眼睛,他也能猜到場中的景象;然而,他並沒有因為敵人的慘狀而感到絲絲高興,相反一抹濃濃的憂傷襲來!
曾經,他不止一次,跟杏子一樣呐喊,呼喚過,可就算他吼破喉嚨,都阻止、、挽救不了倒在眼前的兄弟們,更喚不回他們流逝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