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燕雀必須要承認，這個老頭果真有兩把刷子，不僅身手了得，嘴上功夫也不遜色；要換了別人，說不定當場就會被他秒秒種跨國搬來莎士比亞的壯舉搞得啞口無言；可燕雀並非他人，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懼意。
之所以沒有馬上開口，發起快速有效的反擊，完全是在考慮場上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感受；他有種極其強烈的預感，一旦張嘴，就算這老頭不吐血三升，也會七竅生煙。
從嚴格意義上講，兩人現在就是在‘切磋’，隻不過是換了種形式而已，真要是老頭被他的一句話氣得一命嗚呼，燕雀也會覺得勝之不武。
漸漸地，燕雀察覺到手臂處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抓著他的時候力道在增大，納蘭倩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個老頭，不用說也知道，她現在非常的不爽，如果不是顧及到燕雀的感受，她真想衝上去揣死那老頭，哪怕打不過。
遲遲不見燕雀的答複，那老頭理所當然的認為降住了他，於是笑意盈然，老氣橫秋的道：“我就說嘛，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啃過的蘋果，但有的人缺陷比較大。”
燕雀眯了眯眼，剛才是莎士比亞，現在又搬出了托爾斯泰，老子本著尊老愛幼，發揚美德才沒跟你計較，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來勁了是吧？
“想必，《羅密歐與朱麗葉》、《戰爭與和平》這兩本海外名著已經被你背得滾瓜爛熟了吧，沒想到你老人家的記性這麼好，真讓人自歎不如啊，請問老頭，你有沒有聽過這兩句話？”
之前的您老人家，變成了現在的你，前一秒還比較客氣的稱之大爺，現在直呼老頭，這種稱謂上的細微轉變，足以說明燕雀對他好感全無，甚至還產生了敵意；事實上，之前老頭身上殺意湧現的一瞬，燕雀心中也湧起了念頭，這個老頭是個禍患，留他不得！
聞言，老頭不禁一挑眉毛，他自是察覺到了燕雀的變化，眼中寒芒一閃，皮笑肉不笑的道：“哪兩句，不妨說來聽聽！”
“那你可要仔細聽了，其實這句話，我剛才就想說了。”
燕雀冷冷一笑，緩緩說道：“還沒上床就說不行的人，生活中也是一個懦夫！”
“你……”果然，就見老頭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凝固了，激動的抬起手來，一根枯瘦的手指指著燕雀的臉，愣是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來；他的身子也因憤怒微微顫抖，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燕雀陰差陽錯的戳中了他年輕時候的痛，還是他認為燕雀用這句話來反駁莎士比亞的句子，是在侮辱他或她？
不止那老頭，在場之人無不張開嘴巴，燕雀不出聲還好，一開口就這麼有殺傷力，簡直是……
陸凝雪那張俏臉漸漸紅了起來，她眨巴著美眸，一愣一愣的看著燕雀，已無力吐槽，而那些牲口們，他們的眼中多少都有些佩服之意：你可以不用顧及她們的想法，如果思想不拋錨，其實這話也沒什麼，可你總得考慮考慮人家老頭的感受吧，他都這麼大歲數了，就算你今晚給他備一兩個剝得精光的大美女，他也肯定會搖頭說不行呀，你說你，怎麼拐彎抹角的罵人呢，瞧瞧把人整的，那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綠，一陣紅一陣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