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時間,23點不過半,承德某棟豪華別墅裏。
此時,暴君靜坐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他盯著茶幾上的精致茶具怔怔出神,思緒仿佛遠去;他憐愛的輕拍著懷裏熟睡中的愛女的後背,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而那個有著禍國殃民潛質的小蘿莉,也就是趙雲澤的未婚妻,小腦袋則貪婪的往父親的胸膛裏蠕了蠕。
要說這段時間,暴君可謂身心疲憊。
趙家父子於他有救命之恩,既然他們開了口,他必須要幫江南唐家解決麻煩,對他來說,沈氏集團再有錢又能怎麼樣呢,幹他們這行的,有成百上千種辦法對付有錢人。
隻是暴君並沒有想到,偏偏這個時候後院著了火,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那群身披白袍,隻在夜間行動的家夥,就如幽靈那般神出鬼沒,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也算了,還把他搞得焦頭爛額,寢食難安。
那些家夥不是衝著他的地盤來的,更不是為了錢,他們先是在暴君的眼皮子底下大鬧一通,還不等暴君反應過來想出對策,別市的負責人就相繼打來了電話,說那邊的場子也沒幸免,被一群身披白袍的家夥砸了。
對手行事如此雷厲風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打了暴君一個措手不及,這讓暴君愈發的肯定,這是有人要對付他,隻是他左思右想,絞盡腦汁都沒能整明白,在北邊,誰有這膽子跟他作對?也無人有跟他叫板的資格!
暴君幾乎調動了所有可用的資源,好不容易才理出了頭緒,可就在他準備展開下一步行動,將那些白袍一網打盡的時候,那些家夥卻突然消失了,這未免……
暴君感覺很糟,他看似平靜,實則憋著滿肚子的火,那種有勁使不出,拳頭伸出來卻不知往哪打的感覺讓他非常惱火,他暗暗發誓,如果找到對手,定要讓敵人嚐嚐求死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如今,那些白袍已經沉寂了快一個月,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過,一切又恢複了正常運轉,可暴君非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繃緊了神經,他有很強烈的預感,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
呼!
也不知這樣坐了多久,思考了多久,暴君挑了挑眉,長長的吐了口濁氣,此時他也想通了,既然對手不肯現身,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已經做足了準備,隻等那些白袍再次現身,他就有把握將其統統解決。
就在此時,一個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漸漸從耳後傳來,暴君緩緩扭頭淡淡看了過去,來人年過花甲。
那名老者快步來到暴君身側,他張了張嘴,看了眼熟睡中的小蘿莉,隻能輕歎著湊到暴君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就見暴君臉色一變,抬首再看一眼老者,足足愣了兩秒,這才二話不說,抱著小蘿莉上了樓;兩分鍾後,暴君獨自從樓上下來,想必小蘿莉已經睡下了。
見老者準備開口,暴君眼神製止,他左右環視,大手一揮。
待到幾個傭人識趣的退下後,老者確定傭人們都已走遠,這才看向暴君,一臉恭敬道:“少爺,這件事您怎麼看?”
“半個小時前,唐家的股市嚴重縮水,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沈家這次玩真的了。”暴君眯眼看向頭頂的墜燈,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精光,一臉若有若無的冷笑,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