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再觸即發,頃刻之間,燕雀又與暴君戰在了一起。
一時間,拳風,腿風,衣物拂響聲,悶響聲,悶哼聲交織在一起,充斥在空氣裏,不絕於耳。
相對而言,兩人這一輪的攻擊比之前要淩厲太多,無論是力道上,還是速度上,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場中,隻見兩道人影上下翻飛,所到之處拖出道道殘影,令人眼花繚亂;如果這一幕被常人看了,那人定會不敢置信的擦擦眼睛,還以為見鬼了。
值得一提的是,拚起命來的暴君,他仿佛無視碰撞,也就是說,不管是燕雀的腿或拳頭砸下來,他都會不顧一切的迎上去。
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可以用瘋狂去形容,但也不可置否,也很刺激!
如果說暴君現在是亢奮的,那麼燕雀就是興奮的;拚了老命的暴君,戰鬥力直接飆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眼下,燕雀正需要這樣的陪練來提升實力。
當拳腳碰撞在一起,頓時產生的那種疼痛感,無疑讓暴君更加的亢奮,他總覺得不久後就能幹掉對手,以泄心頭之恨,所以這點疼不算什麼;要是讓暴君知道,燕雀非但沒有疼痛感,反而病態的感到舒服,那他會怎麼想?
或許吧,這種硬碰硬的戰鬥,就是燕雀的宣泄口,他對那個老頭的恨意,伴隨著拳頭如雨點般的落下,一次次砸在暴君的身上,得到了有效的發泄。
雖說暴君的戰鬥力狂飆,但他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饒是凶猛,也傷不著燕雀。
當然了,一番打鬥下來,燕雀受點皮外傷還是再所避免的,他的雙腿已經有了酸麻的感覺,拳頭也擦破了皮。
反觀暴君呢,他就傷得比較明顯了,右邊的眼眶已然發紅,應該是挨了一拳,估計明早就會變成國寶;左眼眼角下方,紅腫了一大片,破皮處也滲出血來;他的身上沾滿了灰塵和腳印,估計他這輩子都難得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不過,他嘴角溢出的血水,配上那雙血紅色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愈發的獰猙,恐怖,嚇人。
但燕雀不得不佩服,他必須承認一點,暴君是個合格的梟雄,他除了狠辣,真的很能忍耐,哪怕燕雀下手再狠,即使暴君傷得也不輕,可他硬是沒有慘叫出來,哪怕一聲。
也不知兩人到底打了多長時間,直到此時還在交戰當中,空氣中的聲音聽起來仍然刺耳,可燕雀卻漸漸失去了玩下去的興趣,暴君的表情越來越誇張,可他卻顯得力不從心,拳腳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如果讓暴君知道,燕雀之所以跟他打這麼久,完全是把他當成陪練在玩,估計接下來也不用打了,他會直接被氣死;事實上,他早就感覺支撐不住了,也越戰越心驚,先不提誰傷得重一些,他汗如雨下,燕雀卻隻出了點毛毛汗。
但千萬別指望他會認慫,他是暴君,是北方的黑道魁首,他的字典裏沒有服字,他不想,也不敢承認自己老了,他更不想戰敗;寧可戰死,不願跪生,這就是暴君的終極信條,也是他的幫訓。
一想到承德這塊風水寶地,暴君的狀態明顯又恢複了許多,他“呀”的一聲大喝,接著如猛虎那般高高躍起,第N次徑直朝燕雀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