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記得很清楚,他剛到隴城那會兒,老家夥隻給了他一個人的路費,若非平日裏從老家夥的牙縫裏摳了幾個子兒,存了些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估計他和啞巴中途就得下車,等到了隴城的時候,也肯定會弄得跟剛從非洲逃荒過來似的,靠撿破爛維持生計。
從那時候起,他就下定決心要自力更生,其實他完全可以靠著沈家崛起,老老實實幫忙打理集團生意,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當時他還沒這麼愛沈妃兒,他想得很簡單:男人之所以要拚命掙錢,就是怕某一天為了錢,不得不跟不愛的女人走進婚姻的殿堂,葬身愛情的墳墓。
他的確很自信,但他從未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有多優秀,可他也從沒有擔心過沒人愛,在他的理解裏,牡丹國色天香,百合素淨淡雅,玫瑰風情萬種,薔薇馥鬱縈繞,這麼多花總有一朵屬於他,總有一天會為他綻放。
隻是他沒想到,自從踏足華夏之後,屬於他的花不但開了,還是群芳爭豔,白花齊喑的勢頭,他甚至連做夢都沒想到,那朵高貴的睡火蓮居然還結了果……
眼下,花再開,隻為他綻放,他不知道怎麼就奪走了人家的初夜,肯定跟那次受傷有關係,但他並沒有多問,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用行動證明了她就是他的女人,他們現在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床上,她像隻貓咪蜷縮在他的懷裏,翻雲覆雨過後,她臉上那抹潮紅已經褪去,肌膚似水,晶瑩紅潤,特別是額頭沾了香汗的青絲,讓她多出了女人的味道,嫵媚動人。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臉蛋,撥弄著她的一縷發,今天過後,這個女人他就是想甩都甩不掉了,他可不覺得有哪個男人敢玩弄月神家族的家主;額,貌似他才是被動的。
就在燕雀正琢磨著回去該怎麼麵對沈妃兒那質疑的眼神時,怎麼跟伊蒂絲解釋的時候,她微微揚起腦袋:“你難道一點都沒懷疑我?”
“啊,我懷疑你幹什麼呀。”燕雀微微一怔,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都這麼‘坦誠相對’了,沒理由啊。
“哦!”她薄唇輕抿,表示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一臉好奇道:“那,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嗎?”
“嗯?”燕雀饒有興趣的點頭,頓時做出一副你說我聽著的樣子。
“Gina。”她的智商果然也妖,要不然也不會將月神家族玩於掌心。
燕雀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她的名字翻譯過來叫‘姬娜’,寓指天後,跟娛樂圈的天後不是同一個概念。
鬼使神差的,燕雀竟然由此聯想到了埃及豔後,那位絕世佳人憑借其傾國傾城的姿色,不但暫時保全了一個王朝,而且使強大的羅馬帝國的君王紛紛拜倒在其石榴裙下,心甘情願地為其效勞賣命,難怪會被但丁、莎士比亞等稱做“曠世的性感妖婦”。
“誒,你覺得,你跟豔後比起來怎麼樣?”燕雀不知怎麼的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你居然說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我……”她有些氣急敗壞,噘起小嘴的樣子,不用說肯定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