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形拉開。
教官不語。
別的班練得熱火朝天。
唯獨燕雀他們班學生看教官,教官看學生,大眼瞪小眼。
鴉雀無聲。
起初,大家好奇,不知道教官們到底在等什麼。
可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家都明白了。
靜站!
燕雀的嘴角勾起詭異地弧度,這種訓練看似沒有難度,其實難度最高,無技巧可言,練的是耐力。
納蘭秋看了眼頭頂的太陽,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燕雀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仿佛在說:現在距天黑還有6個多小時呢,盡情享受日光浴吧。
燕雀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你最好弄死我!
納蘭秋拉著領子往自己臉上扇風,留給燕雀一個側臉:老子什麼也沒看見。
就在燕雀和納蘭秋的暗暗較量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鍾,這五分鍾對所有人來說都不算什麼,輕輕鬆鬆。
許帆,郭興衝,兩人繞著方陣巡視起來,隊伍裏根本沒人敢亂動,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十分鍾就這麼過去了,雖說有點小緊張,生怕教官們挑出自己的毛病,但大家都感覺不到有鴨梨。
直到半個小時過後,學生們才漸漸感到頭皮發燙,身上的溫度在升高,不少人都感覺到皮膚出了汗,小部分小腿微微發麻。
四十五分鍾後,大部分人的兩頰都流下了汗水,腿重於有些沉了。
燕雀知道,如果繼續這樣幹站下去,用不了多久,有人會堅持不住,可現在時間還太早,要是都倒下了,就達不到教官們預想的效果。
果然,教官的目的不是要把他們搞殘搞廢,而是要激發,挖掘受訓者的潛能。
郭興衝適時抬頭看了眼天,故作感慨道:“今天這太陽,還真是大啊!”
許帆狠狠地喝了口礦泉水,笑道:“還好我早有準備,你們等著啊!”
眾人不知許帆想幹嘛,卻不敢扭頭去看,餘光所到之處,隻見許帆朝一輛軍卡去了。
沒過多久,許帆再次來到眾人眼前,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定眼一看,不少人都聳了聳喉結。
“嚐嚐!”
“嗯,皮薄汁嫩,甜!”
就見三個教官找了個地,坐了下來,旁若無人的吐起了葡萄皮,一臉陶醉的樣子,別提有多享受了。
這就造成了葡萄太好吃的假象,學生們從未發現,原來葡萄是這麼的誘人。
要知道,這會兒正在軍訓,隊伍還沒有解散,可三個教官表現出來的隨意,讓人大跌眼鏡。
還好醫療隊隊員們人手一瓶礦泉水,否則,他們該跟學生們一樣,吞口水。
恰巧別的班級正解散休息,這一幕落在了那些學生和教官的眼裏,別班學生都感慨三個教官的嚴厲,而教官們則饒有興趣,或許他們眼裏還有不易察覺的羨慕嫉妒恨,憑什麼他們三個去訓練一個班,還可以如此不受約束的搞特殊化?
突然,許帆站了起來,一臉嚴肅的指向某個點:“第二排,倒數第三個女生,大腿瞎擦什麼呢,是癢,還是想上廁所?”
聞言,不少男生臉色紅漲,笑到嘴邊,又生生給憋了回去;燕雀覺得這並不好笑,他要是教官的話,眼裏就沒有男生女生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