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無晚風吹笛,無月光煮酒。
街角,每一盞卻如秋韻般柔媚,恰似少女舞魅著風情,靜立在路旁,悄然等候喜歡的情郎,楚楚動人。隻有深巷裏那盞沒精打采地被幾隻不知疲倦的飛蟲挑逗著,像瞌睡人的眼。
此時,一位莫約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臉平靜的,獨自漫步在朦朧的夜色下,比起那些成雙成對的情侶,陪伴他的,是身後那串無形的足跡。
他仿佛是這座城市裏,茫茫人海中的一個過客。走累了,也會偶爾停下來歇歇腳。
公園裏,十幾個徐娘半老的阿姨,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伴隨著激情的旋律,她們有些輕快的像燕子,或笨拙的像企鵝。
領舞的是位十七八歲的少女,她全身關節靈活,如蛇那般柔軟;她那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像蝴蝶般廢物,似阿娜多姿的新柳,惹得不少路人流連忘返,不忍離去。
“唉!”伴隨著幽幽的歎息聲,青年的目光從那個領舞少女的身上收了回來,仿佛失去了興致,眼神也漸漸黯淡了下來。
他靜坐在公園的長木椅子上,漸漸彎下身子,十指交叉放在嘴邊,看著腳下不遠處那顆瓜子磕,思緒漸漸遠去,無意識輕哼起來:
突然發現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還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也隻會更寂寞……
夜把心洋蔥般剝落,拿掉防衛剩下什麼,為什麼脆弱時候,想你更多……
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你說,懸著一顆心沒著落……
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許多,懂我的人就你一個,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溫熱……
“如果,你想起我,你,會想到什麼?”青年說著,嘴角勾起了清淺的弧度,如不遠處的路燈那般輕麗柔和。
突然間,青年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一陣老掉牙的鈴聲,也惹來了路過那兩個長著滿臉青春痘的妹子一陣鄙視,腳步也明顯加快了許多。
“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點愛,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點愛……”
燕雀被那兩個妹子的神情弄得莫名其妙,自顧掏出手機,隻見屏幕上顯示‘清月’。
頓了頓,堆起諂媚的笑,摁了接聽鍵:“嘿嘿,就知道,清月老婆最疼我了。”
清月語氣透著幾分焦慮:“出事了,快回來。”
“我知道了。”燕雀並沒有多說什麼,掛斷電話,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
半小時後。
當燕雀回到紫悅公寓,猛然間看到客廳裏的景象時,心裏沒由得一陣抽搐。
此時,就見伊蒂絲揣揣不安的坐在那兒,即使幾女都圍聚在她的身旁,她的臉龐上也靜靜地滑下了兩行眼淚,肩頭一抽一抽的,就像一朵被雨打著的春花,嬌嫩孱弱,兮兮可憐。
到底誰欺負她了?
她們紛紛朝燕雀看了過去,見燕雀的臉色尤為難看,都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見狀,燕雀控製好心頭的種種情緒,走過去徑直坐在伊蒂絲的身邊,小心將她轉過來,感受到女人的身子在輕輕顫抖,不禁心中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