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無忌聞言臉色一變。
若是換了別人,他大可以當成嚇唬,或者是詐呼,可眼前這個老嫗,號稱苗疆最毒老婦人。
不過妙無忌仍站著,冷冷盯著毒娘子,無論她是否真找到了暴君,並給其下了所謂的萬蠱之蠱毒,是敵非友。
頓時,而所有人都朝妙無忌看了過來。
就見妙無忌非但沒有慌亂,反倒給人一種非常鎮定的感覺,互抵冷笑著道:“若真如你所說,你和你的徒兒,恐怕再也走不出這座大殿了!”
“噢?是嗎!”毒娘子嗤笑,腦袋輕微搖晃,如果抬起頭來,該是不以為然的神色。
就在此時,一名身著錦緞,臉色慌張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到妙無忌身旁,湊其耳邊,掩耳低聲說了些什麼。
就見妙無忌猛地眯起眼睛,忽然瞳孔放大,沉聲喊道:“來人!”
呼啦~~
有條不紊的腳步聲,摻雜著金屬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場中所有人的耳中。
頓時忍不住看去,就見大殿兩邊的側門,分別湧出了一批身穿銀甲的男子,銀甲在燭光的照映下泛著耀眼的光芒,如鱗片那般。
一個個麵無表情,目露殺氣,氣勢淩人,在他們的手中,都拿著一把長劍,大概一米之長。
在人群前方,分明有兩名老者帶領,四名老者都穿著青色布衣,年過六旬,步伐沉穩,每每往前邁出,透著蕭殺之意。
“嘶!”場外之人見狀,紛紛忍不住倒吸涼氣,原本還坐著的,早已站了起來。待那些銀甲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起來。
雖說眼前這事,似乎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所有人都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怕是無法獨善其身。
“妙家銀甲軍!”盧薦仁眼尖,率先認出了湧出來的這些人。
一幹老者,紛紛忍不住對視,均看到對方臉色難看,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妙兄,如此大動幹戈,何意?”上官逍遙故作疑惑,沉聲問道。
他說出這話,自己都覺得廢話,換做是他,站在妙無忌的角度,隻會比妙無忌表現的還要憤怒。傻子都清楚,妙家此刻麵臨著的,不僅僅隻是顏麵掃地那麼簡單。
隻是,你妙無忌隻是喊了句來人,就立刻有這麼多銀甲如洪水螞蟻般湧現出來,這隻能說明,你妙無忌之前早有準備,看這架勢,今天不讓妙無忌高興,誰也別想走出大殿?
“上官兄,諸位,想必剛才發生的一切,你們都看在眼裏,並非我妙無忌沒有度量,實在是這個毒婦與百裏家,屢屢出言不遜,欺人太甚!”
嗛!
妙無忌這番話,頓時惹得場中不少人嗤之以鼻,不過卻沒人敢表露出來。
隻是在心裏腹誹:你要是不說,我們大家還差點忘了,若不是你下重手傷了那位姑娘,會有這麼多事?還好意思提度量!你若真有度量,就別如此興師動眾,鬧的人人自危,你要是稍微有點度量,就該不予追究,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