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燕雀死死盯著毒娘子，眼中殺意彌漫。他腦子裏嗡嗡的，仿佛驚雷炸響，某根脆弱的神經，顫抖著，鑽心般的痛，令他忍不住呼吸一凝。
然而，毒娘子仿佛並沒有察覺到，微微仰頭，看向漆黑如墨的夜空，語氣依舊像之前那般平靜：“你以為，她真的死了嗎？”
聽到這話，別說燕雀與清月感到震驚，就連秦水仙與百裏畫仙都呆住了，修羅這個代號，不就是那個女人的死換來的嗎？
可毒娘子此刻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這……
此刻，燕雀的腦子裏不受控製的浮現出了他與那個女人有過的那些場景，他似乎沉浸在其中，忽略了一切。
漸漸地，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開始自顧搖頭，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突然間猛地抬起頭來，瞪著毒娘子的背影，有些沙啞的聲音，近乎咆哮的嘶吼：“不，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親眼看見到她倒在了自己的眼前，在他懷中停住呼吸，並親手把她埋葬……
她死了！
“你們年輕人都喜歡看外國大片，電影裏的那些特工們，動輒就會舉行葬禮，可轉眼就活過來，他們不也死了嗎？”
毒娘說著兀自搖起頭來，像是說了個笑話，把自己給逗樂了，而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杵著拐杖，不疾不徐的朝前走去。
燕雀回過神來，徒然腳下加快，幾步就擋住了毒娘子的去路，森冷開口道：“你騙我！”
“騙你的，並不是我！”毒娘子微微抬起頭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就繞開了燕雀。
“為什麼？！”燕雀仿佛傻愣了那般，死死的睜大了雙眼，嘶聲咆哮著，像是在質問毒娘子，質問自己，也在質問那個女人。
然而他注定得不到答案，猛地轉身，眼中迸射冷芒：“我憑什麼信你？”
“從你大鬧李家婚禮的時候開始，師父就知道你你已經回來了，不過準確來說，自從你的修羅之名響徹整個世界，師傅就已經在著手調查你了，千萬別問我為什麼！”
開口說話的是秦水仙，就見她朝燕雀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大約在兩年前，我們的人在歐洲拍到了一張照片！”
“是她嗎？”燕雀顫抖著聲音問道。當聽到這裏的時候，燕雀已經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了，總之非常複雜。
秦水仙抿嘴搖頭。
燕雀見狀，不知為何，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到底是不是她，我們的人無法確認，不過那個有著東方麵孔的女人，確實美的挺令人嫉妒的，為了把膠卷送回來，我們的人死了不少。”
“膠卷在哪？”燕雀急道。
“現在當然沒在我身上！”秦水仙蹙眉道，燕雀盯著她，眼神裏那副迫不及待的樣子，仿佛恨不得立刻把她給吃了。
“能把它交給我嗎？”燕雀盡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著秦水仙。
“看心情！”秦水仙隨口答道。想想也對，秦水仙現在是白蓮教教主，天門，龍鱗，甚至包括燕雀本人，都有可能秒秒鍾帶人滅掉白蓮教，秦水仙沒說沒門，應該很給燕雀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