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徑雲還沒來得及插話,電話就被蘇林晚掛斷了,拿過手機翻看著通話記錄,準備再撥回去和這個小姑娘的家長商榷一下今天的事情,結果卻一無所獲,並沒有找到自己需要的號碼。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的說道:“麻煩你再撥一次你父母的電話,我需要和他們協商一下今天的事情。“
蘇林晚頓時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表示強烈的拒絕,堅決不幹。杜徑雲對於蘇林晚的撒潑毫無招架之力,彼此糾纏了幾個回合後杜徑雲就敗下陣來,隻得改變策略,采取迂回方式,一臉耐心的說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你父母你的情況啊,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說出來我會幫你解決的。”
蘇林晚感覺機會來了,於是卯足了勁拿出了自己22年的演戲水平開始了今天的第二次演出。刹那間就變安靜了不再是剛才那個活力四射的少年,滿臉的委屈,用滿是哭腔的口氣說道:“你要是執意聯係我家人,就是毀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嗎?”
杜徑雲被蘇林晚這突如其來的指控砸的有點蒙圈了,什麼叫毀了她的人生,有這麼嚴重嗎?而且還是用自己最招架不住的哭腔說著,感覺自己瞬間似乎已經死了10萬個腦細胞了,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一臉歉意的說道:“你能告訴我原因嗎?要是合理我可以考慮你的意見。”
蘇林晚見有戲,便開始了更賣力的演出,滿臉皆是淚水肆意的痕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你能體會到一個人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畢業都在同一個學校度過的感受嗎?你能明白從小到大沒有在家以外的地方度過一個夜晚的心情嗎?”說完停頓了一下,用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偷瞄了一下杜徑雲,發現他現在似乎有點糾結的樣子,看來被自己說服的可能性很大啊。
蘇林晚用小手輕輕的擦拭著自己臉頰上的淚珠,滿臉皆是悲痛欲絕的表情接著說道:“我父母從小管我管的特別嚴,我本來有一個哥哥的,但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因為我父母的工作太忙沒有時間照顧他,在一場事故中他離開了我們,爸爸媽媽一直都很自責,認為是他們的責任。媽媽身體又不好,好不容易到了中年之際才又有了我,所以他們一直都將我護在他們的羽翼之下,生怕我會發生什麼意外和哥哥一樣會離他們而去。我以自己的生命相脅才得以有機會來到這裏,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現在變成這樣,肯定會帶我回家的,我就再也不能離開他們視線範圍半步了,我想要自由的生活你能明白嗎。”說完望了一眼此刻內心正在劇烈掙紮的杜徑雲,又繼續加大火力說道:“我父母現在已經年邁了,不能再經受這樣刺激了,你也是有父母的人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況且我已經成年了,有權利自己做決定,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選擇。”
杜徑雲看著蘇林晚那悲痛欲絕的神情眉頭緊皺著,這個小姑娘真的成年了嗎?會不會是在騙自己。蘇林晚看著杜徑雲搖擺不定的樣子,便使出了終極大殺招,將她那堪稱一絕的哭功發揮的淋漓盡致,邊哭邊含糊不清的說著“大叔,你這是要毀了我的人生嗎?“杜徑雲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麵前哭,小時候表姐的哭功給自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在看到蘇林晚哭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後徹底的被她這最後一擊打倒了,杜徑雲感覺自己此有些手足無措的,焦頭爛額的安撫著蘇林晚不斷重複著一句話“不要哭了,全都依你,你想怎麼辦就這麼辦,好嗎?”
聽到杜徑雲的妥協的答案,蘇林晚在心裏默默的比了個V字手勢,看來自己的演戲水平又上了一個台階呢,必須給老媽頒個獎,要不是這麼多年和老媽鬥智鬥勇也不會成就今天的自己啊。主要矛盾已經順利解決,次要矛盾什麼的都不是事兒了。立刻停止了哭聲,用一臉傻兮兮的笑容看著杜徑雲說道:“大叔,你可不能反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