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江邊,吹著冷風,少有的冷靜,喝著冰涼的酒,苦澀的就像我的心情。越喝越心酸,我告誡自己不能哭,可是眼淚就像是斷了的線,我拿手背抹去,卻越抹越多,最後放聲在江邊哭了起來。所有委屈都呢一刻全部湧出來,為什麼要我寄人籬下?我也想給媽媽減輕負擔,可是我不要寄人籬下。哭著哭著,從傍晚黃昏時抽抽涕涕的哭到了黑夜。一個少女,在這樣的黃昏下重生了。
冷靜下來後,覺得應該考慮一下媽媽的感受。恍恍惚惚的想走回去。想著給媽媽道個歉,沒走兩步,就東倒西歪的扶著欄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低下頭。
是啊。我該往哪裏走呢?我的歸宿呢?強撐著往前走了一步,撞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嚇了我一跳,抬起頭,四目相對,啊,是程毅。程毅啊。
那一刻,我對這他傻笑。那一刻。程毅的內心奔騰萬分,他的目光定格在16歲少女笑容下。帶著喝醉酒的幾分紅暈,帶著幾分哭過的朦朧的眼睫毛,上麵的水珠小小的一顆一顆。我笑著笑著不知道為什麼就笑出了眼淚。程毅細心的替我擦去了,抱緊我,輕輕說:“沒關係了,別委屈,有什麼就給我說。”他輕輕的敲著我的背,動作溫柔至極,好似怕我又哭了。就這麼,我們一起回了醫院,我站在門口,如果,我要進去,那就代表著,我接受了。不管了,去就去吧。
我踏出那一步,好似把以前的自己審視了一遍。
病房外的走廊:“媽媽,我想好了,我這麼大了,爸爸住院這段時間,我就去你說的叔叔家,今天中午對不起。”
“孩子,委屈你了,等你爸爸好了,我們三個人一起還是坐著吃飯,你爸他,還是念叨自己抄的菜好不還吃。”媽媽抬頭望著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流出。媽媽急忙用手掩飾掉,笑著對我說:“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說著慈祥的摸著我頭。
我忍著淚水,看了一眼病房裏的爸爸,重重的點下了頭。那一刻,我長大了。明白了什麼叫責任,叫愛。
媽媽進去之後,我坐在醫院的板凳上,思考著,我該如何麵對以後呢?哎。不想了。
從醫院出來,饑腸轆轆的我找到一家牛肉麵館,碰到了梁斯平。他微笑的看著我,一直盯著我,我別過頭不去看他。好像他看穿了我的悲傷,看穿了我的心慌。他在我的對麵坐下了:“今天,沒事吧。”
“沒事啊。哈哈。”
“好吧,本來說你要是還難過的話,我這有爸朋友出國後,帶回來的巧克力,既然你不難過了。那我就吃了。”作勢要往嘴裏塞。我看著呢個包裝精美的巧克力,咽了口口水。“誰說我不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