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張斯文麵孔,神情變了變,她展開緊擰的眉頭,眼底的憂慮和著急即刻斂去,換上一副淡漠。

麵對自己身前的男子她並沒有打算開口和他說話,更沒有打算停足逗留,而是在看到那抹頎長的身影後行動快於思考繞過他的側身繼續朝前走去。

男子見她的反應如此漠然冷淡,看到自己猶如見到空氣一樣,內心一顫,劍眉促得更緊,眼眸裏的光澤暗淡了些許。

一種痛苦地神色彌漫在雙眸中,頎長的身體僵硬在那裏。

在她與他三步之遙的距離處,他急迫地叫出她的名字,“憂兒!”

聽到那聲“憂兒。”,她身子一顫,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但她並沒有回轉過身看她一眼。

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快速地走至她的身旁,用著滿是關懷地口氣柔聲問道,“憂兒,你怎麼在醫院裏,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無憂抬起漠然地雙眸,客氣地回答了聲。”我沒有,謝謝你的關係,我有事先走了!”

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說話,更不想讓他知道奶奶生病了,她不會在他的麵前泄露出一絲自己的軟弱和無助。

他不相信,她從小到大就一直討厭消毒水的味道,她在撒謊,她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

可是他還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要出現在醫院裏,他沒有忘記剛才自己叫喊她時的反應,他也沒有錯過當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刹那斂起的憂慮和害怕,甚至還有絲惶恐。

她一定有事瞞著他,他的憂兒變了,她對自己再也沒有愛戀,沒有依奈,她對自己隻有漠然和冷淡。

他感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就像一般利刃刺中了一樣地錐心和徹骨。

“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按捺住內心的那抹疼痛,依舊不死心地擋在她的前麵追問道。

“季長風,你有完沒完,我都說了,我沒事。”無憂有些氣憤地抬眼瞟了他一眼,那眼神比之前的更冷漠,說完再次繞過他的身邊朝前走去。

季長風被她那冷冷地眼神給震住了,伸出的那隻手就那樣僵硬地停放在半空中,一雙滿帶憂傷的眼怔怔地望著她那單薄的背影,喉嚨裏如魚刺哽塞住了,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剛剛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冷漠以外的另一種東西,是他所不熟悉的,那是不耐煩,他的憂兒是那麼的不耐煩,對自己是那麼的反感。

他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厭惡,是的,是厭惡,為什麼不是憎恨,他寧願她憎恨自己,也不願看到她對自己的冷漠和厭惡,至少那樣她還是愛著自己的,可是如今的她對他來說是那麼的陌生,她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堅強了。

他再也在她的眼裏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了,他的心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疼著,疼地他快要窒息掉了。

他不要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頭頂了,一陣夏風吹過,吹回了他的理智,他快速地朝前奔去,伸出一手抓住那麼單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