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而言,如今隻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那是因為從小他們一起長大,陌生,隻因她不了解他,僅此而已!
“奶奶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
“這不關你的事。”他的話語剛說完,她便接了過來,嗓音多了幾分激動,分貝也拉高了些許。
他就知道她是不會告訴自己的,打算一個人扛了,可是那麼嚴重的事她怎麼能抗的下來,抗的動?
若不是自己那天在醫院裏碰到她,看到她的神情不對,又加上這兩天他都有去她們的花店找她,可是每次去門都是關著的,他也不會疑惑,所以他才派了人去查證。
沒想到查到的結果會是這樣的,讓他吃驚,也讓他一陣心疼,他最擔心的就是他的憂兒,怕她會害怕,會慌亂無助。
當時他就很想給她打電話,可是他知道就算自己給了她電話,她也不會接,一定會掛掉,甚至關機,所以他隻能忍著。
今天他實在是忍無可忍,才不顧一切地跑來這裏看她,想要和她談談,可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是那麼的冷漠和決絕。
“這個你先收著,不夠再告訴我。”季長風快速地來到她的麵前,從衣兜裏掏出一張支票遞到她的麵前。
無憂沒有接過,目光依舊淡漠地望著他,那目光冰冷而寒徹,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諷刺的淺笑,看得他感覺心理一陣透涼。
見她並沒有打算收下的意思,他趕緊塞到她手裏,快速地轉身,他怕她拒絕!
無憂目光淡淡地瞟了一眼那張支票,二百萬,嗬,她嘴角的諷刺意味濃了幾分,還真是大方,隻是他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她會接受他的同情和支助麼?
“季長風。”她大聲地從後麵叫住了他,快步地上前,將那張兩百萬的支票塞回他手裏,“拿好,我不需要!”
“憂兒,這不是鬥氣的時候。”他看著自己手裏的那張支票,眼神倏地閃過一絲難過和傷痛,這都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那麼固執。
他了解過,若想要醫治好奶奶的病,少說也要一百多萬,一百多萬,對於她和奶奶來說那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她們哪來的那麼多錢,她要怎麼能去湊夠?
“我說過,我不需要。”她目光堅定地看著他,語氣淡漠而決絕。
“你要怎麼去湊夠那麼多的錢?”
麵對她的固執,他情緒有些激動起來,朝她咆哮著。
“這是我的事,我說過,不用你管。”麵對他的激動,他的咆哮,她也懶得理會,口氣依舊淡漠而堅定。
看了好半天戲的雷歐,緩緩地打開車門,從裏走了出來。
他一把扯過季長風手裏的那張支票,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隨即又塞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兩人被他如此的舉動給震住了,季長風臉色有些不悅地看著他,內心猜測著他的身份。
無憂看到他那副輕佻的神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