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你確定嗎？”盛婉婉極快的抓住了關鍵詞。
程敏點點頭，“嗯，當時老師就是這麼說的，不會有錯的，她說零零就是被路程的家長帶走的。可是我聯係的對麵的男人，他並不知道零零被帶到哪裏去了。你說零零會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
“不會的！”盛婉婉使勁兒握緊她的手，就像是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全感一樣，“一定會找到的，你別這樣自己嚇自己。”
“對！一定會找到的，零零那麼聰明，就算是遇上了壞人，也一定可以跑出來的，是不是？”程敏的聲音越來越虛，到最後再次泣不成聲。
盛凜在聰明也不過是個四歲多點兒的小孩兒，這樣的孩子，不管多厲害，總歸是不可能鬥得過大人的。
“對，是這樣的！”盛婉婉肯定了她的話。
“你報警了嗎？”
程敏點點頭，“報了，我昨天晚上也出去找了一夜，可是什麼也沒找到。”
“傻姑娘！”盛婉婉抱了抱她，“你先去睡一會兒吧，別擔心，盛凜是我兒子，是打不死的小強，一定會沒事的！”
“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睡的著！”
“聽話，去睡！”盛婉婉嚴肅的說道，將程敏推向她的臥室。
程敏昨天晚上自責了自己一晚加上進過一晚上的奔波，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都極大的透支了，這會兒見拗不過盛婉婉，就一步三回頭的回去房間休息了。
盛婉婉見程敏去休息了，直接打開門，敲響了對麵的門。
她不確定路晟在不在這裏，但她總覺得路晟應該知道什麼。
她本來不報什麼希望的，因為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開，不過正當她要放棄的時候，門忽然打開了，路晟一身的煙味出現在房門口。
“路晟！”盛婉婉皺起眉頭，旋即紅著眼睛問道，“我聽程敏說了，孩子是被路程的家屬接走的，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路晟一句話沒說，轉身進了房間。
盛婉婉也跟著進去了，繼續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到底怎麼打算的，我不管你怎麼想，我要我兒子好好的！你聽明白了沒有？！”
“正在找，應該是秋月帶走的。”一陣沉默的路晟忽然說道。
盛婉婉這才注意到他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麵前茶幾上放著的煙灰缸裏麵已經累積了一缸子的煙灰和煙頭。
“秋月？她為什麼要帶走孩子，她不會對孩子不利吧？”
路晟驟然抬起頭，隨即又低下去，說道，“如果她真的對盛凜做了什麼，你會怎麼樣？”
盛婉婉心裏頓時揪成一團，光是這麼想她已經覺得無法呼吸了，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不會的，零零那麼聰明可愛，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你先別激動，我隻是打個比方，她帶走孩子的時候精神十分不穩定，所以我剛才說的是最壞的情況。”
“什麼意思？你是說秋月已經瘋了？”
“嗯。”路晟沒有否認，“她之前去做了精神鑒定，醫生判斷，她確實有輕微的精神分裂。”
“這樣的人你們為什麼要放出來？為什麼她要帶走我的孩子，如果對我這個人有意見的話衝我來啊，幹嘛要碰我的孩子！”盛婉婉幾乎歇斯底裏的喊道。
“婉婉，你別這樣。”路晟忽然站起來，緊緊將盛婉婉抱住，“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一定可以找到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盛婉婉卻完全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就在兩人拉扯的時候，路晟的手機忽然響了。
盛婉婉動作立馬頓住，隨即視線集中在茶幾上的電話上。
路晟放開她的一瞬間，她已經搶先一步來到了手機麵前，看見上麵來電顯示是秋月的名字，整個人都激動起來。
路晟雙眼通紅，深深看了盛婉婉一眼，這才接起電話，“秋月，你現在在哪裏？”
“哈哈哈，路晟，你是不是很怕啊，兒子現在在我手裏，如果我弄死他，你會不會難過？”
路晟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說服自己沉住了氣，冷聲道，“首先不不確定他是不是我的兒子，不過我很確定他是你兒子，你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啊！”那頭傳來秋月聲調怪異的慘叫，好一會兒她才說，“阿晟哥，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在你身邊五年，就算你是塊石頭，也早該被我捂熱了，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要堂堂正正的做路程的母親，我要做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