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晟冷漠的表情刺痛了盛婉婉的心。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但是我可以解釋,昨天伯母她來找我……”
“我相信你。”
路晟壓抑的目光落在盛婉婉臉上,把煙頭丟在地上,闊步站到了盛婉婉麵前。
“你說什麼?”
盛婉婉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路晟。
嫁給他到離婚五年,他什麼時候信過她?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要麼就是眼前的男人瘋了。
“我以前是懷疑過你,但是這次,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路晟握緊了拳頭,每一個字都飽含怒火。
盛婉婉沒有任何理由害白玥,這一場栽贓陷害玩的太差勁了,差勁到觸及了路晟的底線。他這麼多年縱容那個女人,結果卻搭上了自己母親的命?
盛婉婉的目光逐漸變得柔和,她輕輕環住了路晟的肩膀。
手在半空中停滯了一下,微微歎了口氣,然後一下下輕柔的拍著路晟的背,她了解路晟,即便跟路氏夫婦時有爭吵,他心裏依然把他們看做最重要的人。
他越狠,才說明越在乎。
路晟嗅著鼻尖清淡的香水味,心裏淌過絲絲溫暖,他剛要抱住盛婉婉的時候,一聲冷笑刺破了走廊的安靜。
“媽還在裏麵躺著,你們就在外麵勾搭起來了?對得起她嗎?”
秋月站在那兒,摟著旁邊的兒子,臉色的笑容猙獰可憎,“看到了嗎?不是媽媽不愛你,是你爸根本就不想要我們!路程,記清楚,就是這個女人,搶走了你爸爸!”
那一刹那,孩子的瞳孔猛地睜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聽,我不聽!我要爸爸!”
秋月看到路晟推開盛婉婉,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看到了嗎?這才是路家的少爺,你那個才是無名無份的野種!”
秋月嘶吼著,下一秒就被路晟抓著胳膊拽了出去。
有些話,他不想當著盛婉婉的麵說。
但當他帶著秋月離開的時候,盛婉婉的心已經沉入了穀底,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後悔極了,盛婉婉,你在幹什麼,孩子是無辜的!
“路程,我不是你媽媽說的那樣。”
“你別過來,你是壞人!你搶走了我爸爸,你還我爸爸!”
在路程心裏,盛婉婉就是搶走路晟愛的人,他肆意的揮舞著拳頭,雖然孩子的力氣不大,可這一下下不光是打在盛婉婉身上,更是打在她的心裏。
她沒有解釋,也沒有躲閃,而是看著路程發泄著。
那眉眼間的表情,真的有幾分神似路晟。
“累了?”
她笑著蹲在路程麵前,看他停了手,看他別扭的側過了頭。
“路程,對不起。”盛婉婉輕柔的開口,慢慢幫他整理著衣服,看到這一身價格不菲的小西裝,她才意識到今晚出事對每一個路家人都大有影響。
路程沒說話,小腦袋耷拉著。他抿了抿嘴唇,皺著小眉頭。
“我沒有搶走你爸爸,但是很多事情,你還小,不明白,阿姨向你保證,你爸爸是愛你的。”
盛婉婉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此時的心情,路程哭著抱住她,她的心如冰川融化。
不管到任何時候,孩子都是無辜的。
盛婉婉這邊摟著路程,孩子蜷縮著身體,睡得香甜。
白玥因為高燒不退,引發了並發症,又做了兩個小時的手術,手術室的燈滅了。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摘下口罩,在昏暗的走廊裏,看向盛婉婉。
盛婉婉看路程揉著眼睛醒了過來,抽出了他枕著的胳膊。
“跟我說吧。”
醫生狐疑的看了看盛婉婉,病人送來的時候情況緊急,但剛才手術結束,他已經知道病人就是帝豪集團的總裁母親,麵前這個溫柔的女人會是她什麼人?
盛婉婉沒有再解釋什麼,靜靜的看著醫生。
醫生咳嗽了兩聲,被盛婉婉的氣勢震住了,一本正經的解釋著,“昨晚手術結束後,我們幾個主治醫生開會研究了,病人頭部受到劇烈撞擊,身上也有兩處小骨折,因為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病人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需要時間靜養,加上年紀的問題,我建議多做幾個檢查,全麵控製病情惡化。”
“需要什麼手續,我現在去辦,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藥,媒體那邊,希望醫院方便能守口如瓶,具體細節等病情穩定了再談。”
雖然早知道接到這麼一個病人壓力會很大,但聽著盛婉婉這幾句話,醫生徹底愣住了。
這麼果決細致的女人讓人佩服。
“去住院部辦手續,我辦公室在506。”
醫生才剛說完,盛婉婉就笑著道了謝,帶著路程去辦手續了。
白玥的病,不能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