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兩人的氣息纏繞在空氣中。
盛婉婉感受著路晟的溫度,把手裏的咖啡推到了他手上。
“別熬夜了,我先下班了!”
她起身,再次被他拉進了懷裏。
今天他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她離開法國時的心願,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從她身上討點利息,很正常……
“瑞爾剛才上了回法國的飛機。”
“哦……”
一提到跟法國有關的事,盛婉婉的心就咚咚直跳。
“你緊張什麼?”男人靠近了幾分,戲謔的眸子裏仿佛有光閃爍。
他明知故問!
“我沒有!”盛婉婉掙紮了一下,可他抱得太緊,根本掙脫不了。
沒等盛婉婉下一句辯解的話出口,男人已經搶先堵住了她的嘴,“明天休息,公司早就沒人了,你還想往哪兒跑!”
一個旋身,盛婉婉被抱到了桌子上,男人雙手撐著桌麵,靠近了她的側臉。
盛婉婉的臉色騰一下紅了,往後躲閃著。
那雙手從她背後撐了一下,她被迫跟路晟對視著。
“他們催著我問了好多次,什麼複婚,你說,我該怎麼說?”他步步緊逼,不給盛婉婉留一絲餘地。
他怕這次再放開手,一等又是五年。
盛婉婉屏住了呼吸,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
意識漸漸淩亂起來,路家,公司……過往的一幕幕充斥著她的腦海,手緊握成拳,眼神恍惚。
她說了些什麼,路晟沒聽清,貼近了看著她。
“再說一次。”
“我還不想……”
下一秒,她想說的所有話,都被他的吻封住了。
自始至終,都是路晟占據了主導地位,她能做的隻有附和和應承,漸漸加深的吻和兩人上升的體溫,這個夜注定已經不再平靜。
讓盛婉婉慶幸的是,這是在公司。
路晟的動作最終還是停止了。
他似乎滿意於盛婉婉的默許,甚至從辦公室把她抱上了車。
“阿晟……”
她鮮少這麼叫他,語氣多了幾分輕柔,少了幾分抗拒。
路晟握著方向盤的手愣了下,盛婉婉的每一個變化都被他收入眼底。
“秋月的事,還不能告訴我嗎?”盛婉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單純無辜的望著路晟。
男人險些被她氣的背過氣去,破壞氣氛,盛婉婉真的很在行!
“不能不提她嗎?”
這個話題始終橫亙在他們中間,不解決,盛婉婉沒辦法點頭。
她可以再誤入歧途一次,但自從五年前決定要了盛凜,她需要考慮的就更多了,這些女人和媽媽的心思,路晟永遠都無法了解,哪怕他再靠近,都不能感同身受。
路晟打開了音樂,試圖彌補這一刻尷尬的空白。
隨著悠揚的曲調,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送她出國療養,等風頭過去,再說。”
出國療養?
盛婉婉垂下了頭,“你打算這麼跟她糾纏到什麼時候?”
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秋月,這麼多年也一直任由她纏著路家,盛婉婉無法體會路晟額心情,如果他讓秋月進門,亦或者認同了路程,她沒什麼好說的,可現在這個不清不楚的關係,讓她覺得煩悶。
“不知道。”
這是路晟所能給出的最明朗的答案了。
隨著音樂和夜色,在盛婉婉心間漾起了另一番思緒。
路晟和那些嫩模的緋聞似乎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了,各個娛樂雜誌和報紙上都看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傳聞是那幾家報社全都被威脅,如果再發有關路晟的文章,後果自負。
霸道直接的威脅的確是帝豪的手腕。
盛婉婉聽著員工們口中的八卦,隻是淡淡一笑,拿著水杯從茶水間往秘書辦公桌去了。
看著桌上擺著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
這樣下去,和五年前的自己,有什麼分別?
一樣的男人,一樣的環境,唯一不同的可能隻是她的心。
“盛總監,先生叫你去辦公室。”彥傑在門口敲了敲門。
盛婉婉淡淡一笑,“別這麼稱呼我了,我早就不是總監了。”
她並不在意那些虛名,即便她隻是帝豪集團的一個前台,路晟該折磨她,還是會折磨她的,這一點毋庸質疑。
而她會留在帝豪,或多或少都有路晟的因素,所以,隻要那個男人覺得滿意,她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雖然對不起她逃離路晟花費的力氣,也別無選擇。
“是。”彥傑點了點頭,“盛秘書。”
在他看來,盛婉婉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帝豪的女主人,隻是她和路晟總是相互折磨,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