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半,辦公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丁小雨等待的時刻終於來臨,她環顧四周,發現江一南還在位置上趴著,為了不妨礙自己做事,她走了過去,沒好氣道:“下了班,你怎麼不回去?”
江一南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你管我?這是我的公司,我愛怎樣就怎麼樣!”
......
這個江一南一直在壞事情!丁小雨咬咬牙,隻恨那天揍他揍得不夠徹底。她回到自己位置,苦惱著怎麼支開江一南。
不等她想出辦法,江一南忽然挨到她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前胸,丁小雨不能地捂住胸部,黑著臉問:“你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就想問問,你脖子上的項鏈哪去了?”
原來是項鏈的事情!丁小雨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衣領,說:“我自己的東西,在哪還用得著跟你報備嗎?”
“是用不著。”江一南賠著笑臉,而後繼續問:“我說小雨,你那項鏈怎麼來的?”
丁小雨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她站了起來,抓起手提包說:“你不走!我走!”
江一南拉住她的手臂:“你幹嘛呀?怎麼說兩句就生氣了?”
“江一南,我不是你,沒有時間整天遊手好閑的,OK?我要工作,你不讓我工作,那我回家還不行嗎?!”
江一南放開她的手,解釋說:“我隻是好奇問問,你若實在不願意說就算了嘛!”
丁小雨重新坐下,攤開滿滿一堆資料開始工作。而江一南也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側身靠在椅子上,看著丁小雨專注認真的樣子,覺得這真是一幅難得的畫麵。
不知不覺天黑了,江一南悄聲退出了辦公室,而丁小雨的餘光看到江一南終於走了時,她長舒一口氣:終於走了,機會來了!
環顧四周,全無一人。丁小雨知道這是一次冒險,她必須盡快行動。她迅速來到小張的位置上,在她桌麵翻了翻,而後又在抽屜裏尋找著。
她相信,隻要小張是不幹淨的,那麼她就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終於,丁小雨在抽屜裏的一本記事本裏找到了一張夾在裏麵的憑據,那憑據上寫著:12月6日進賬1000000元整,戶名是小張的名字。
丁小雨手裏握著這張憑據,恨不能將它揉碎在手裏。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偷雞摸狗和欺騙。尤其是那些為了一己之力出賣團隊的行為。
很明顯,單靠小張的工資不可能一下子拿到這麼多錢,這裏邊肯定有黑幕,不然,她也不會急著離開公司。
拿到了可以暫時稱之為‘證據’的東西,丁小雨的心總算踏實一些了,她將憑據放入自己口袋,而後站起身,一回頭卻發現江一南正站在她身後望著她。
“啊!”
丁小雨本能地往後退了一下,臉色有些慘白:“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你不做虧心事,又怎麼會被我嚇到呢?”
江一南的臉上依舊是謎一樣的笑容。他舉起手裏提著的外賣袋子,招呼道:“過來吃飯吧,你肯定餓了!”
丁小雨覺得很疑惑,江一南明明看見自己翻小張抽屜了,他怎麼都不問一句為什麼?而且,他剛剛是出去買宵夜了?
見丁小雨沒反應,江一南自顧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放心吧,沒毒!”
“我說丁小雨,你整天一副防備別人的樣子,不累嗎?難道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壞人?”
“我不需要你管我。”
丁小雨摸了摸匆忙中放進口袋的憑據,坐會了自己的位置。無奈之下,江一南將飯盒放在她麵前:“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工作嗎?餓死了怎麼工作?再說了,如果餓暈了,就沒有力氣抵抗我了噢......”
江一南果然有辦法,丁小雨拿起筷子開始吃起來,沒等她吃兩口,江一南繼續說到:“你那條項鏈最好不好戴在顯眼的位置,據我所知,那是條價值連城的項鏈。”
丁小雨手裏的筷子停留了一下,而後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吃東西。
但,她心裏已經安定不下來了。她知道,江一南這樣旁敲側擊肯定是查過自己的底細了。她現在隻怪自己粗心大意,身份查不到,可那條象征身份的項鏈還是能輕而易舉查得到的。
丁小雨想起了項鏈丟失的那段日子裏,王芬芳一直特別著急。她說:那條項鏈是爸爸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是啊!既然是爸爸留下來的,那別人也一樣能順著項鏈找到買項鏈的人。她怎麼那麼傻,竟然一點防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