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雨沒料到珊瑚還沒有走,一整個晚上她都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兩個人不喝酒、不交談,關係冷到讓人一眼就察覺她們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
丁小雨也注意到,聰明如珊瑚,她也沒有和江一南多說半句話,而是客客氣氣地應付著夢妃的三個閨蜜。
這樣的珊瑚很成熟,很老練,也很讓人對她的經曆感到好奇。
丁小雨捋了捋隨風飄動的頭發,幹笑到:“是呀,沒想到你沒走。”
“我一直在這裏等你。”
珊瑚的回答倒是直截了當,此時的她已經卸了妝容,沒有了在舞台上的刻意放肆,現在的她長頭發,白淨的臉龐,以及那一雙依然流蕩著青春氣息的眼眸剛剛好。
丁小雨喜歡這樣的珊瑚,這才是她記憶中的晴子。
“你怎麼還是陰魂不散的?我並不認識你啊!”丁小雨牽動了臉頰上的酒窩,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夜晚的燈光下特別好看。
聽到她依然極力否認著,珊瑚無奈笑了笑,雙手抱緊前胸,仿佛是想給自己更多的溫暖。“罷了,也許真是我認錯人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謝我什麼?”丁小雨追著正要走開的珊瑚問到。珊瑚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留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謝謝你帶給我希望,雖然結果不盡人意,但,我還是覺得很溫暖。”
珊瑚走了,她攔下了一輛路過的計程車徑直上了車,也沒有同丁小雨道一聲再見。她走的這樣決絕,這樣不假思索,雖然背影很冷漠,但她留下的那一句話卻很溫暖。
我還是覺得溫暖......
丁小雨反複喃喃自語著這一句話,冷風吹亂了她的發她的衣,可她卻忽然露出了一個不經意的笑容。
珊瑚,何止是你而已?我又何嚐不覺得溫暖?故地重遊,見到了思念的故人,彼此都已經改名換姓。原諒我,待有一天為父伸冤,我一定會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麵前,告訴你我就是你的瀟瀟姐姐。
......
結束了和江一南的晚宴,丁小雨又馬不停蹄地趕赴和培佩的約定。
這一次,她說服了自己一定要取得培佩的信任。現在江一南依然對自己深信不疑了,如果再搞定培佩,那麼江南集團的兩股勢力就勢在必得了。
培靈趕在約定時間前幾分鍾來到了丁小雨家門口,恰巧丁小雨也剛好走到樓下,兩個人相視一笑,丁小雨先開口到:“沒想到你也是喜歡提前。”
“習慣了,以前做銷售的時候顧客可沒那麼好說話,你得表現出真誠的態度,讓顧客覺得你是一個可靠的人。提前算什麼?還有等了一天撲空了的呢!”
培靈招呼丁小雨上了車。“對不住啊,雖說是我請你們吃飯,可卻要你來接我。”
“哪裏的話?都說美女從來隻坐百萬以上豪車,你能屈尊坐我這小迷你型,我就該謝天謝地啦!”
培靈說的‘百萬豪車’當然是指江一南的蘭博基尼,丁小雨淡淡一笑:“對我來說,隻要是車,就都是代步工具,是工具,不管高低貴賤其意義都是一樣的。”
“你這話可是打自己的臉呐!如果讓你去賣車,那你還不攛掇顧客買便宜的車了?”
培靈覺得她的觀點很好笑,一個勁兒地哈哈大笑。丁小雨也被逗樂了,趕緊把話給圓回來:“當然,這就回歸到目的和過程哪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上來了。通常情況下,隻在乎結果的人都是比較匆忙的人,所謂的匆忙又分好多種類型,可以是缺少時間的,也可以是因為別的等價價值而不得不舍棄時間的,這一類的人沒有享受過程的心情,所以也就不必在意過程是好是壞。再有,那些時間充裕、生活充裕到要去尋找生活意義的人就比較在意過程了。對於他們來說,過程是一種感知,一種寄托。其實,不是我們去分類顧客,其實在無形之中顧客已經把自己定位好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他要買,或者是能買什麼樣的車,這其實已經是注定了的,我們銷售能做的也隻是引導和推波助瀾的作用罷了。”
丁小雨一席話說完,轉頭才發現培靈一直在靜默看著自己。她驚呼:“看前方!你開車都不看路的嗎?!”
“放心,我以前還當過職業賽車手,保你安全。”培靈不緊不慢回過頭直視前方,丁小雨鬆了一口氣,追問到:“職業賽車手就更加可怕了,人們往往對自己所擅長的事情做出錯誤的判斷,這是最容易出錯誤的地方!”
“你怎麼大道理一個接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