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急忙拽住她的胳膊,"筱雅姐,求你答應我吧?我不希望天哥賣掉股權,而對毫不動生意的我來說,沒什麼特別大的意義。與其讓他為難,還不如讓我幫他解決難題。如果你真的不想離開天哥……我……我可以不加那個條件。"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鄭筱雅看著低下頭,落寞的安娜,很認真的道,"安娜,你或許還不了解我,我這個人最不希望連累對我好的人。你們姚家兄妹三人,我一個也不想連累。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至於你說的那個條件,也許不用我答應,就能實現,畢竟我會因為還不起錢而坐牢,到時候,和天哥離得很遠。"
話末,從安娜的手裏抽回自己的胳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娜,你是個好女人,希望你能和天哥走到一起。"
說完,轉身離去。
看著鄭筱雅纖瘦的身影離開咖啡廳,突然,淚水便奪眶而出。這個鄭筱雅比她想象中還要善良還要高尚。
……
鄭筱雅剛跨出碧海酒店的旋轉門,就被人拽住手腕,隨後撲鼻的古龍香水味讓她心跳的急速。想轉過頭,可又不敢轉過頭。
"鄭筱雅,見你一麵還真難。"醇厚的聲音,讓鄭筱雅心微微一痛,真的是他。
掩下臉上的狼狽,鄭筱雅傲然的轉過頭,抬眸看向那雙冷眸,"我沒覺得有和你見麵的必要!"
"可我覺得很有必要。"說話間,周雲飛拽起她的胳膊就往碧海裏的電梯走去。
鄭筱雅反抗了幾下,反被他將手腕捏的更緊了。不一會,她就被拉進了電梯。
想到上次他強迫要她的畫麵,還有小混混猥-瑣的眼神時,鄭筱雅懼怕起來,她差點忘了,眼前的周雲飛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周雲飛了!
"你放開我!"洞察到這一點,鄭筱雅掙紮起來。
看著身邊不安分的小女人,周雲飛有些煩躁,"算完帳,我自然會放了你!"
"算賬……"一聽到算賬這二個字,鄭筱雅猛地睜大雙眼,恐懼又憤恨的瞪著他,"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孩子沒了,還不夠還賬的?對……是該算賬,我是該找你算賬!"
周雲飛看著她,俊目劃過一絲內疚,剛要說什麼,電梯到達了他常住套房的樓層,隨後,他將她拽出電梯,拉進了套房內。
同樣是那間總統套房,可是,鄭筱雅每次進來的感受都不一樣。
這一次,她感覺惡心。
以往在這套房裏發生的林林總總,讓她隻覺得心痛的連胃都痛了。
"為什麼要幫高潔下藥?"周雲飛將她扔到米色沙發上坐下,他坐在一旁,冷冷的看向她道。
他感覺眼前的小女人雖然不是絕美那類,可說不出來的,一看到她那雙清澈的大眼,他就有種淪陷進去的感覺。
她穿了一套橙色的小西服套裙,裏麵的襯衣因為剛才的掙紮,開了幾個扣,現下正露出深深的肉勾。再往上看,隻見她頭發挽起,露出潔白如玉的頸脖,這些的誘人因素,看的他喉嚨幹燥。
"周先生,說話要有證據。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幫她下藥了?"鄭筱雅整了整自己弄亂的衣服,厭惡的瞪了他一眼。
"我哪隻眼也沒看到,但是我二隻耳朵聽到了高潔親口對我說的,她說,是你親手將香檳遞給她的。"見鄭筱雅聞言,麵色不自然的別過頭,周雲飛心情突然煩躁起來,"真的是你,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隻是聽高潔說有個大眼睛女人端的香檳給她,讓她送過來給他,當時,他才讓高潔進來的……
誰知道,進來後,高潔扯東扯西不肯走,非要討要什麼一杯香檳喝了再走,結果,二個人喝了香檳就失了控。
更可氣的是,高潔出去的時候,被躲在樓梯處的狗仔隊拍個正著。
當時他就下樓,想要找姚天問清楚,看看鄭筱雅到底來沒來碧海,結果,看到了鄭筱雅和姚天在那親昵,火氣莫名升高,找她警告了一番。
眼見事情敗露,鄭筱雅也不打算掩蓋了,坦然的看著他,"周雲飛,比起你來,我這做的隻是九牛一毛。"
"你既然這樣說的話,那你的父親對我父母做的事,比較下來,更是九牛一毛了?"
"我不否定他對你父母做的事情有多可惡,可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至於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報複我嗎?即使你失憶了,難道……"鄭筱雅說著說著居然沒骨氣的哭了起來,"難道你真的就恨我到這種地步?我從來沒傷害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