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笙點點頭，“你什麼時候燙的頭發？”
“上高中的前一個暑假，也不算燙吧，是吹的。”許諾說著，摸著自己的頭發，末梢還是帶著小卷，感覺這個效果挺持久的。
“嗯，燙頭發對頭發不好。”鬱離笙平靜地說著，“如果是吹的就還好。”
許諾笑著，“有沒有感覺我的發質很好？”
“對。”鬱離笙直接點頭，“你的頭發很黑很順，手感很好。”
“你的眼光好。”許諾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感覺好像在炫耀一樣，而且還是在向自己的男朋友炫耀自己的頭發有多麼多麼好，真是無語。
戀愛中的人的智商就是這麼低，直接變成一個整天隻會傻笑的傻瓜了。雖然鬱離笙沒怎麼樣，但是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隻是說不明顯而已。
兩個人甜蜜蜜地過了了一上午，許諾終於準備回家了，畢竟手機上那一串連環奪命call還是很嚇人的。
“我走了。”許諾站在門邊，對著鬱離笙揮了揮手。
鬱離笙點頭，“現在還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雨很小沒事的。”許諾趕緊說著，然後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從樓梯上走下來，許諾撐開傘，一邊打傘一邊接起電話。“喂？”
那邊並不是許曜的聲音，而是顧兮，“阿諾，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許諾嘴角帶笑，真誠地說著。
顧兮那邊卻突然歎了一口氣，“阿諾，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討論討論。”
許諾答應下來，“好，學校門口的奶茶店見麵吧。”
“好。”顧兮說完掛了電話。
在奶茶店坐了大概三分鍾的樣子，顧兮就到了，她今天在居然化了妝，塗著口紅，臉上抹了bb霜，看上起氣色很好。穿著一件紅色的呢子大衣，露出大長腿。
“哇，才幾天不見感覺又瘦了。”許諾說的是真話，感覺顧兮已經找到了訣竅，並且在減肥這條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放假之前我特意去買了一個體重秤，每天早晚量一量，效果就特別明顯。”顧兮說著，給兩人分別點了奶茶，然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許諾喝了一口相思紅豆奶，問著，“你要討論什麼事？”
“就是小北……”顧兮咬了咬吸管，“放寒假之前他又被人欺負了，臉都腫了，我們一家都覺得這樣不好，小北就說他想去體育學校讀書。”
“恩。”談到這件事許諾不可避免的就想到了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顧北和許曜。
顧兮見她沒什麼表情，又接著說，“然後，你之前不是說有一個姐姐在體校讀過書嗎，我就是想問問那個學校好不好……”
許諾點點頭，“比他現在的學校要好。但是體校注重的是體育，可能在文化課方麵就不是那麼好。你們決定了嗎？”
“體校有什麼專業呢？”顧兮問著。
“像我姐姐，她就是選的武術專業，學的跆拳道散打。還有些別的……”許諾說著。
顧兮想了想，“小北就是想去武術係，可能是想不再讓我們為他擔心，讓自己強大起來。但是聽說武術係很苦，我怕他受不了。”
“如果是他的意思，他想學應該不會說受不了。”許諾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給蘇子淳發了一條短信。
蘇子淳曾經就是讀的體校，從小就學散打，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的就是，她現在非常的自信，身體也很好，很少生病。這就是好處。
“我爸媽都同意，因為他們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欺負也很生氣，能學著自己防身也好。隻是體校的學費聽說挺貴的，我爸已經準備把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顧兮說這話時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聽出她的語氣，她也很希望顧北去體育學院。
許諾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打開看了一眼，然後把手機放到顧兮的眼前，“看，一年的學費。”
“還好。”顧兮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小北可以去，我們家還能承受。”
“如果決定好了，就去讀吧。體校有點遠，小北肯定會住校，你也住校，就是你們的父母可能會辛苦一點。麵館沒有人幫忙了。”許諾輕聲說著。
顧兮恩了一聲，“可是我們學校也挺遠的，如果家裏住的近，我就不會住校了，我就能回去幫忙了。”
她的無奈許諾看在眼裏，但是並沒有辦法。雨越來越大，漸漸的看不清外麵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