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知道從何時生出,也許是一個嬰孩睜開了明亮的眼睛,明亮眼睛看著四周圍的一切,還有一些人的麵孔,漸漸的被記錄下來。
人還是神,全都不重要了,他已經忘記了,飛升是成功了,身後事已經不是他所需要關注的。
徐家迎來了新的一天,孩童哇哇大哭,出生時與普通人無異,可在某一天,突然沉默不語,隻是抬頭看天,黃昏落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五年了,少爺你還沒有看厭黃昏嗎?”老奴徐仲達溫和的問。
“管家叔叔,這天那麼美,看厭需要很久,每一天看見的都是不同的天呢。”徐動笑了笑,解釋著。
徐仲達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孩童取了個名字,徐動,可是為何卻越來越不愛動了,有人更是大膽推測,說是少爺得了癡症。
可是問答如流,又不是得了癡症,直到一名道士來了,他才被解開,孩子有這樣的成就,老道也是驚喜十分。
徐動可是先天道種,若是稍微加之點化,他就可以成為玄天宗扛鼎人物!
見獵心喜,這老道想要收了徐動為徒,但可惜的是徐動不喜歡他,反而數落了一句:“一個臭道士能有什麼能耐?”
什麼?!你說我臭就算了,竟然還鄙視我沒有能耐?
他頓時生氣了,這道長名為玄夜,乃是玄天宗第十一位長老,如今被別人鄙視,雖然是一個半大孩童,可還是想要揍一頓再說。
誰知,他動手,方圓百裏的村民都聞訊而來,說是妖魔邪道,要將他抓起來燒死。
臥了個槽,貧道不過是想要打他屁股,這怎麼就是邪魔歪道了?
上清老祖宗啊,你莫不是給我開了個玩笑?
這方圓百裏大部分人都認識這個少年人,有些一種盲目的崇敬之意,隻因為某一年河間發了大水,龍王廟也被衝垮了,隻聽孩童說道:“不怕不怕,三天過後水自然退了。”
你說是無心之言,可事實上的確如此,第三天洪水退卻,附近村子得以保存,山水片麵,隻是一瞬間就沒了色彩,一個念頭過去了,他們就沒了其他想法。
一場大水,將附近的沙石衝走,少年人盯著玄夜道長,說道:“道長,你說人活一世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油鹽醬醋柴米油鹽,一天的生計。”道長信口說來,又問道:“我看你似乎不信,你還能說什麼嗎?”
“我當然不能說什麼了,隻是人為了柴米油鹽醬醋,那麼是不是太過單調了,如果這個人生隻是為了活著,你現在也許就是死人了。”徐動伸出手,一指前方:“道長請看山峰之上的鳥兒。”
玄夜道長運足目力,看了一眼遠處山峰,忽然他大叫一聲,吐出一口血來,他整日修道,體內的魂魄已經融合為一。
可是在觀望遠處山峰之時,那鳥兒隻是齊鳴一聲,他竟無法理解,當場受了頗為嚴重的傷勢,看著徐動眼睛裏仿佛透出魔鬼一般的神色:“你這家夥,怎麼知道生死大道。”
生死大道不是隻有往上境界才有的嗎,為何他沒有修煉的孩童會有這樣的境界?
徐動笑吟吟的看著他,說道:“有些人注定生來不凡,你不明白的,始終不明白。”
眾人也覺得好稀奇,這個半大孩童,竟然會有這般強大?
他們雖然不信,可是眼前虧的主兒就在這兒,自然容不得不信了。
而徐動根本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自己需要去什麼地方,又可以到達什麼地方停留,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想法,失去了的始終失去了。
重生了,還是忘記了,輪回了,亦或者是真正的死了。
與往常沒什麼不同的是,徐動還在那一處呆坐,似是天長地久,傳聞之中,有人得了大智慧,擁有了先知力量。
爭鬥太苦了,他們似乎忘記了,有些東西始終無法理解,那便是玄學。在朝天大陸,擁有一個盛世天國,大天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