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誰的信(1 / 2)

在路上又我們又聽到打架事件的描述,這個真的像劉鬆預言得一樣,我一戰成名,無論出現在學校的什麼地方,都能被人認出,無論在人前還是人後,別人指指點點,我們班的女生離我遠遠的。我聽到最離譜的版本是項賀暴打一頓趙耀,趙耀被打得滿地找牙,眼口鼻流血,暈死過去,轉戰李明輝,賞了李明輝一個耳光,和三個班主任對打,絲毫不懼,最後體力不支被擒,舌戰群儒,傳說閻王和我有“關係”。

我老爸老媽都是種地的老實巴交的農民,我是農民的兒子,我也種過地,算是半個小農民,哪來什麼背景,哪有什麼關係。雖然小時候跟我爸練過,但是我老爸不是合格的師傅,我學藝不精,最終做了洪拳的棄徒,哪有這麼能打?

到家後,姥姥告訴我“剛剛有個小姑娘來過,交給我一封信,說是給你的,你看看。”說著瘦骨嶙峋的手提過來一個白色的信封。我疑惑道,剛搬過來,誰會知道我住在這裏呢。我打開一看,更是迷茫。信的內容是:親愛的CC:你好!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呢,你想我了沒有?我就要去上南京上大學了,聽說你準備複習了。你能夠有勇氣選擇複習之路,我很替你高興。嗨,我考得不理想,但是卻沒有勇氣再來一年高三。希望你能好好學習,明年取得好成績。我一直聯係不到你,隻能寫了這封信。

WS這個WS,是我從初二到高一一直暗戀的女孩。雖然是暗戀,但是因為湯剛和張賀的嘴巴,到初三的時候在我們班已經是人盡皆知。張賀出力最大,因為他小孩子一樣的身材和小孩子一樣的性格,和班裏任何人的關係都很好。我還收藏了她的一個小鏡子,這多虧了張賀幫忙。

中考之後,我進了省重點,她成績不好,去了銅山中學,一直到最後我都沒有機會表白。高一的時候,我竟然收到過她的一封信,說想和我做朋友,但是也隻能是朋友,還給我介紹女朋友。我表示接受不了。後來她竟然真的給我介紹了,並在信上說,下次要給我那個女孩子的照片。我照片沒等來,卻等來WS催還照片的信,大罵我把人家的照片占為己有。我沒有收到過照片,我百口莫辯。從此她和我斷絕了來往,再也沒有書信往來。

看這封信的稱呼,應該不是寄給我的,因為代號不對,我名字的英文簡寫是XH,而不是CC。另外她怎麼找到我,也實在另我費解。一切都沒有合理的解釋。

我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劉優,她還不知道我留了下來。早自習下課沒有見到她,整個上午上課也沒有見到她,下午上課上課前十分鍾才出現在教室裏。這是個人什麼人啊,都不來上課的,老趙還為人師表,也不來管管的?她這是來複讀的嗎,怎麼看都像是像來度假的,雖然這個地方是破了點,可是空氣新鮮啊,還可以聽到旁邊省道上汽車飛馳的聲音。

我見她來了,趕緊傳個紙條過去“我留下來了。”紙條沿著絲綢之路很快傳到劉優的手裏,她竟然轉過頭,嫣然一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發出內心的笑容,笑得很嫵媚,勾人心魄的那種,不隻是我看到,劉鬆也有幸欣賞到這璀璨一笑,“我日,我魂被勾走了。”

我能留下來繼續複讀得感謝謝化鋒,如果不是他出麵,隻是我媽媽去求情,恐怕我是凶多吉少,不會留下來。想著自己所作所為,實在愧對他,沒有顏麵麵對他,一直沒有去探望這位我尊敬的老師。

過了幾天之後,日子也恢複了以往的歡快和諧。劉鬆還是老樣子下課後要麼高歌一曲,要麼跑出去和江亮咬著玩,有時候也咬咬王卓耿智,每次劉鬆都給我們帶來開心的笑聲,梁慶也跟著插科打諢,能夠繼續留下來在這裏複讀,真是不錯的選擇。

劉優還是若隱若現,有時候整個上午都不在教室,有時候整天都不在教室,其間她寫了首詩給我,我沒那種讀詩的文學細胞,也沒有猜測女孩心思的慧眼,我知道“女孩心思,你不要猜,不要猜。”為了附庸她的風雅,我殫精竭慮搜腸刮肚用盡我所學寫了一首詩來歌頌我的破驢,我騎著我的破驢它除了鈴鐺不響,哪裏都響寒冷的風讓我感覺到寒冷,我看著你坐在公交車裏溫暖而舒適我的破驢永遠都追不上你的公交車我隻知道寫詩斷章要多,越多越好,所以我把標點符號都省略了,全部都是斷章。這首不能稱為詩的詩毫無章法,一點押韻都沒有,很結實地被劉優恥笑的了一番。

“我們班來了位新同學,單婷,大家歡迎!耿濤你坐到最後一排,李興萍的旁邊。”老趙在前,踱著步子走進了教室,典型的三七分,油頭粉麵,老趙啊老趙,你就不能換個發型嗎?後麵跟著一個女生走了進來,竟然比老趙還高,竟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高挑,偏瘦,麵容清秀,不似袁靜讓人驚豔的美貌,但難得的是麵容中竟有些許冷淡些許從容,帶著點成*人的味道。她的身高就已經讓自己鶴立雞群,再加上這麼女人的氣質,難兄難弟們紛紛側目,做翹首以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