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上不下去了,怎麼會這樣?”我心中納悶,由此一問。小老板對我的窮追不舍有點不滿,頓了一頓,低沉著聲音說:“大學裏上課是要修學分的,掛科就是說這門課沒有通過,掛科多了,學分修不夠,就不能畢業。就算他上到了大四,也拿不到畢業證,懂不吧?”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隻是覺得祁軍好可憐。不能進到夢想中的大學,最後還自己看不起的學校不給畢業,這是何種境遇啊。經曆了高考失利,我也些許感同身受,不由歎了一口氣。
小老板明顯對我歎的這口氣很有好感,臨走前又送了一盤磁帶,“伍佰的,很好聽”小老板燦爛的笑容讓我在寒意濃重的深秋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中午吃晚飯,來到教室,還是死一般的安靜,隻有沙沙的寫字聲,好像蠶在吃桑葉。爆牙卻格格不入地在和王繼博丁磊姚輝幾個家夥吹牛,聲音比較小,給人很神秘的感覺,我湊過一聽,講的竟然是祁軍,我聽了個大概,和錄像廳的小老板講得一樣。真不知道這家夥的消息怎麼會這麼靈通。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我問“嗬嗬我們一個大隊的,家住的地方就隔著兩家。”爆牙說著笑了笑,露出了招牌式的爆牙。
說曹*曹*到,祁軍手裏拎著一瓶可口可樂走進了教室,手縮進衣服的袖子裏,晃蕩晃蕩走到了座位上,中間和爆牙點了下頭。
很快我們和這位大我們三歲的師兄熟悉了,他直言不諱承認了外麵的傳言,真的是上到大三才來複習的。他人很隨和,開心的時候很健談,講話的時候神采奕奕,不說話的時候卻又深沉的要命。我們很親切的稱呼他“大三”,起這個外號的功勞自然是爆牙的。
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整個白天劉鬆像得了瘟病一樣沒精打采裝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卻又生龍活虎起來,好像白天的他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老趙從下午就一直沒出現,直到晚自習開始也沒出現。老趙下午自習開始會來一次教室,下課的時候會來一次,而晚自習第一節課他肯定是必到的。一如既往奇怪的就是劉優,晚自習開始的時候座位上還是空空如也,估計是躲在宿舍修煉**。
晚自習開始的時候,我才知道劉鬆“康複”的原因。晚自習之前我和王繼博一起去了趟衛生間,我們這個廢棄工廠改建的學校什麼地方都是破的,隻有衛生間還像模像樣,因為衛生間是後來新建的。
我撒了尿,打了個冷戰,一陣舒暢。王繼博問我:“你知道撒尿為什麼會打冷戰嗎?”
我認真想了想,然後又認真想了想,實在想不出答案。王繼博得意道:“因為排除了熱量,所以打得是冷戰。”我哈哈一笑,給了他一拳。
預備鈴想起,我鑽進自己的座位,才發現坐在我旁邊的不是劉鬆,是馬偉,抬頭一看,劉鬆正坐在單婷旁邊馬偉的位置上樂不死蜀。上課鈴響了他也沒有回來,這小子膽子再大,也沒有敢公然挑戰老趙權威破壞班級紀律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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