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絕交(2 / 3)

我抓住一個空擋,把雞毛信傳了出去。等到下課前回信才又回來,回信很短,但卻傷了我心“你無可救藥了!”我又那麼十惡不赦嗎?我無惡不作了嗎?你就這麼說我!

這個話讓我重傷,沒有力氣說話了,也不想找她解釋。從抽屜裏掏出隨身聽開始聽音樂,放的正是伍佰的那首《挪威的森林》“那裏湖麵總是澄清,那裏空氣充滿寧靜,雪白明月照著大地,藏著你不願提起的回憶。”這兩句難兄難弟全部都會唱了,此方唱罷那方又來,此起彼伏。就連五音不全的我都能唱出幾絲韻味來。

上完老趙這節課,三天假期就開始了。我沒有假期即將到來帶給難兄難弟們的開心雀躍,隻有深深的苦澀。女人的心,海底針,抓不住也猜不透。老趙上課前先講了一下假期期間要注意安全之類,婆婆媽媽囉哩囉嗦的,然後才開始講課。

劉優絲毫沒有把趙耀放在眼裏。我收到了劉優的紙條,“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我死死盯著紙條上的話,不能相信,手緊緊攥著這張紙條,因為用力,它開始扭曲。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句“你無可救藥了”已經讓我陷入迷糊的狀態,我在反省自己懷疑自己,想找出來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我想了又想,沒發現我做錯了什麼,可是你卻這麼生氣,那我就一定有錯的地方。我已經很矛盾了,你現在卻又這樣說!你覺得朋友是這麼輕易的事情嗎?做朋友是一輩子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舍棄一個朋友?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我以後會注意。我心裏在呐喊,低著頭,卻沒發現趙耀已經站在我麵前。

趙耀這家夥在很久之前就應該知道我和劉優傳紙條的事情,我們班裏有奸細或者是他自己看到的。哪裏沒有害群之馬?大到一個朝代,小到一個班級。這次他應該是注意到了雞毛信的傳遞,隻是一直不動聲色,等到紙條傳到我手裏才發難。

“你手裏是什麼?”趙耀像獵狗一樣追蹤著雞毛信,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收獲獵物機會。

我抬起頭,假裝一臉疑惑地看著趙耀,趙耀急不可耐直接命令道:“把手攤開。”我聽話地把手攤開,手上空空如也。趙耀不相信什麼都沒有,走進了一點,朝劉鬆李文濤的桌子上看了看,也是什麼都沒有,“你們兩個把手攤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劉鬆李文濤也把手攤開,什麼都沒有。趙耀一無所獲,悻悻而歸,等他走遠,我把頭埋進書立裏,朝劉鬆狡黠一笑,張開嘴巴,把雞毛信從嘴裏吐了出來,用手指一捏,把它塞到座位裏。劉鬆見到這一幕,笑趴在座位上,又不敢出聲,臉憋得通紅。

下課的時候我沒有去追劉優,向她要什麼解釋,無論她誤會了什麼,她都跟我說出那句“我們不再是朋友。”一個人不想跟你做朋友,你幹嘛要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雖然難過,也要一個人忍住,有的時候尊嚴比較重要。

隨後的三天假期,與其說是索然無味,不如說是度日如年。我每天晚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白天也窩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和我絕交,但是毫無結果。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何故,她發這麼大的脾氣,又有點氣憤,怨她亂發脾氣,我心裏還存著一點希望。希望她回心轉意,當然我是不會主動去找她的。

終於熬到了開學,當天晚自習我又收到了她的雞毛信。我心情很緊張,不知道她會說什麼,我心裏燃起希望,希望她是回心轉意,但是她的話把熄滅了我心中燃燒的最後一絲希望。“把我寫你的紙條還給我。”我心的溫度降至冰點,冷冷地看著上麵的字,我的心化作死灰,沒有一點熱情。

我把所有的紙條都裝進一隻紫色的盒子裏,還有那張寫著她給我的QQ號和密碼的紙條,我全部都裝了進去。下課後我拿著那隻盒子,裏麵裝得都是她曾經對我的情意,走到她麵前,冷冷地放在她麵前,她看到我明目張膽在教室裏走到麵前顯出一點突兀,沒有哪個男生會明目張膽在教室裏出現在一個女生麵前。在我轉身的時候,劉優叫住我,麵無表情地把一個黑色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我冷冷地打量著那隻盒子,拿在手裏轉身就走,中間沒有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