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抬起黑眸看了溫海一眼,而後,淡然一笑:“不!它是藝術!”
淡淡的口吻似乎帶著一種魔力,讓人心神一漾,深信不疑。
溫海眼角漸彎,栗色的眸子裏閃過絲絲光亮,流露出對許諾的讚許與欣賞。
十一點半。
許諾清擦好了所有的“藝術”。
溫海唇角微揚,將一瓶水遞了過去:“休息一下吧!”
“謝謝溫哥!”
許諾甜甜一笑,將水接了過來。
喝了兩口之後,突然想起了正事,嚴肅起臉詢問溫海:“溫哥,下午什麼工作?”
溫海揚唇一笑,故意調侃:“沒了!誰讓你上午全幹完了?”
自己是何其有福,攤上這麼敬業的員工!
許諾舔了舔唇,羞澀一笑,像個孩子一樣低下了頭。
躊躇了一陣兒,才抬起頭,重新看向溫海:“那我可不可以浪費您一件瓷器練練筆?”
看著許諾那戰戰兢兢、可憐兮兮的模樣,溫海揚聲一笑,抬手指了指美工室:
“隨意!”
“謝謝溫哥!”
許諾歡欣雀躍,蹦跳著奔向了美工室。
————
晚八點。
溫海送完某總裁欽定的工藝品,回到藝藝不舍。
值晚班的店員立時奔了過來:“溫哥,我叫了許諾好多次,她都聽不見……”
溫海側眸掃了一眼美工室,而後,溫聲吩咐:“沒事,你先回去吧。”
美工室裏。
那抹身影還在如無人之境的埋頭“練筆”。
溫海搖了搖頭,踱步上前,揚手在許諾的眼前晃了幾下:“許諾……”
溫海手掌的晃動,打破了許諾周身的結界,她才像被解了穴一樣動了動唇,疾聲忙應:“唉!”
“溫哥?”
許諾疑惑的睜大眼睛,看了一眼溫海,又轉頭將視線移向窗外的夜幕。
溫海早已猜到了一切,明知故問的發聲:“你不會是忘了下班吧?”
口吻悠揚,一本正經的“嘲笑”。
一提到這種“奇怪”的“病”,許諾瞬間尷尬的紅了臉頰。
見許諾不答,溫海忽然眉頭一皺,抬高了聲調:“你不是沒吃晚飯吧?”
許諾僵僵一笑,不尷不尬地垂下了眸子。
許諾的沉默讓溫海的心髒瞬間一彈,再次抬高了聲調:“你不是也沒吃午飯吧?”
許諾抬起眸子,吃吃一笑,那笑容再次讓溫海的心髒陡地一彈。
溫海勾唇,終於知道自己在美術上為什麼無法突破了,他欠缺的便是許諾這種廢寢忘食的勁頭。
“走,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溫哥,再見!”
許諾連忙拒絕,收拾了東西衝進夜色。
————
路上。
總感覺身後有人,許諾回頭看了多次,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天使小區,許諾慌連慌張的疾步回屋。
“duang……”撞上一堵肉牆。
抬頭看到墨珺言那張俊臉時,許諾感覺自己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驚聲道:“有人跟蹤我……”
一張小臉已被嚇得慘白,泛紫的唇瓣隨著心悸微微顫抖。
墨珺言麵色冷凝,口吻淡淡:“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