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剛到藝藝不舍,許諾便接到了張永生的電話:“丫頭,看新聞!”
未待許諾開口,張永生那端便已掛斷了電話。
影視媒體,網絡娛樂鋪天蓋地滿滿都是:
【國際新銳畫家溫洋榮耀歸國!】
【最年輕的國際畫家溫洋將接任美協會長一職!】
……
許諾麵色欣然,眸中溢滿欽佩。
唇角,不由自主地抿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帥嗎?”溫海走近,輕聲一問。
許諾輕笑頷首,抬眸看向溫海那張燦爛的笑臉。
視線相撞的那一瞬,許諾腦海裏又來了某種“錯覺”。
他的臉?很像一個人!?
“你說他帥還是我帥?” 溫海豐富的語調故意驟起瞬落。
不知何時,這個老板也學會了幽默,像家人一樣親近起員工。
“噗,當然是……”許諾憋不住笑了出來。
“哥——”一聲磁性的男音響起。
許諾和溫海同時轉去視線。
“洋洋——”
“溫洋學長!”
聲音落下,視線相遇,三人同時愣住。
溫洋換了一套白色運動裝,欣長的身影挺直而立,淡雅而舒閑。
晨光打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光圈之中,豐姿瀟灑、氣宇軒昂。
“許諾?”
溫洋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怔界。
許諾與溫海轉頭對視一眼,恍然大悟。
“哦……你原來是溫洋學長的哥哥啊!”
許諾驚訝出聲,不敢相信,眸光中閃著訝異,又帶著些驚喜。
世界如此之小,常事如此之巧!
溫海蹙起眉頭,眼瞳裏寫滿問號,仍有些難以置信。
許諾微微一笑,親近的拍了一下溫海的肩膀:
“怪不得感覺溫哥眼熟呢,原來是溫洋學長的哥哥……”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你們都姓溫啊!”
許諾抬手拍了拍自己小腦袋,眉皺眸轉,咬起薄唇為自己的智商捉急起來。
溫洋莞爾一笑,徐徐出聲,淡若輕風:“哥,許諾就是讓給我出國名額的學妹。”
溫海一滯,漆黑的瞳孔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以前的事還提它幹嗎?拿曆史當新聞啊?!”許諾故意慍怒著提醒,聲落,便身影一閃,消失在更衣室門口。
“洋洋……”溫海皺著臉吞吞吐吐的開口。
“怎麼了?哥。”
“我……”溫海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隻憋出了一個字便又卡在了那裏。
此時,許諾穿著清潔服走了出來。
這個畫麵,再次驚愣了溫洋,他的眉頭直接擰成了疙瘩:“許諾……”
“怎麼了?”許諾眨著天真的大眼問道。
溫洋緩緩搖頭,眸中是大大的問號:“我以為……你是……你怎麼?”
“我怎麼了?我很好啊!”
許諾輕鬆一答,心情和語氣一樣無波無瀾。
“你……”溫洋開口,也卡在了那裏。
真不愧是兄弟倆,舌頭都被貓叼走了,隻會說“你”字或者“我”字。
“噢——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要做清潔工?”許諾淡淡的問道。
溫洋仍在愣怔,隻是條件反射的點了點頭。
見溫洋點頭,許諾淡然一笑,補充道:“藝術本來就是苦和髒,要能吃各種苦頭!
你看,它們,它們,它們,都是藝術!!!
埋身藝術的感覺很美妙的……
這個過程讓我感覺,我的雙手,讓藝術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