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秘方!”愛德華道。
“營養秘方?”林曜昌疑惑。
“對,她身體虛弱,血壓低,需要多補充一些營養,這個秘方營養很全……”
林曜昌搶過秘方:“這個好,這個好!”
正當林曜昌樂嗬的時候,眼前光影一閃,手中的秘方已經到了另一個人手裏。
“小諾的營養歸我負責!”墨老太太昂著下巴說道。
“諾兒是我林家的外孫女兒!”林曜昌反詰。
“她也是我墨家的幹孫女兒!”墨老太太絲毫不輸氣勢。
“幹孫女兒有外孫女兒親嗎?”林曜昌也不落後。
“幹孫女兒不比外孫女兒親嗎?”墨老太太氣勢更高。
……
看著兩位老人家像孩子一樣鬥嘴鬥氣,許諾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到許諾的笑聲,兩個老家夥才暫時止戈,將視線移向了許諾。
“外公和奶奶一起幫我準備!”許諾下令。
聞言,林曜昌和墨老太太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點頭,同意,拿著秘方一起出了病房。
“你真幸福!”愛德華笑著看向許諾。
許諾淺淺勾唇,沒有說話。
“那我就不打擾你幸(休)福(息)了。”愛德華揚手道別。
“嗯,拜!”
愛德華前腳剛走,何瑆言後腳便來了病房。
看清來人後,許諾疾道:“謝謝你來看我,請你以後不要來了……”
何瑆言滿載心疼的俊臉頓時就變了:“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嗎?”
“能啊,我們一直是朋友!”許諾肯定答道。
我們一直是朋友!何瑆言心髒一跌,苦笑。
她一直當他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為什麼不讓我來看你?” 何瑆言又道。
“我……”許諾噎了一下,微思之後,說道:“我不想和墨家兒子有任何交集,無論是你,還是他……”
何瑆言身體一顫,清楚地看到了許諾眸中的決絕。
“他……”
何瑆言剛要開口,卻被許諾硬聲打斷了。
“一切都過去了,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不要再提了,也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來了……”許諾語氣冷硬,毫無回旋餘地。
何瑆言緊緊抿唇,心下繁複糾措。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許諾開始攆人。
何瑆言臉上的表情陡然凝固,許諾竟一秒都不想看到“墨家兒子”。
何瑆言沒再說話,轉身走出了病房。
山楂園裏。
那道身影猶如被點了穴一般,巍然不動。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月亮落下,太陽升起。
某人,一夜未眠。
秋風已涼,卻趕不上他的心涼,亦激不起他的知覺。
直到,一片山楂花花瓣飄落到了他的臉上,他才微微動了動眉,有了一絲直覺。
隻是,他感覺到的——是心死。
就如同這片飄落的花瓣一般,孤零零地“死”去。
看著孤零零的花瓣,墨珺言陡生出一抹同病相憐的感覺,他伸手,將花瓣撿起,裝進衣兜,回了墨宅。
回到墨宅之後,墨珺言仍像沒有魂魄般搖晃。
他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