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家裏的燈光(1 / 2)

淩少軒敲了幾下門,沒人來開,疑惑著掏出自己的鑰匙開了門。

聽見門開的聲音,沈情機械地轉動脖子,看著來人,目光空洞,沒有焦距。淩少軒一驚,“怎麼了?暈血的症狀很嚴重嗎?”

沈情一愣,為什麼這麼久就是忘不了那五具血淋淋的屍體呢?為什麼畫麵還依然那麼清晰呢?過了好一會兒,沈情方才回複他:“我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靜靜。”說完,也不等淩少軒說話便徑自進了臥室。

淩少軒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幾秒鍾,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終換成麵無表情,轉身拉開門出去了。

坐進車子,淩少軒並沒有急著發動。抬起頭來看了眼沈情家,從車裏找出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平時看著淡淡然然,很簡單的一個女人,可是不經意間,總會流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行為,譬如獨自一人抬著酒杯看著窗外發呆,或是抽煙。他也從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是有是無,是深是淺,總之,對於這個看似通透、實則神秘的女人,他什麼都不了解。吸完一支煙,他又抬頭看了眼沈情的家,才驅車離開。

沈情坐在床上,雙手抱膝,下巴搭在膝蓋上,就這樣靜靜的,良久不動。

那日以後,兩人還是不鹹不淡的相處著,淩少軒偶爾去沈情那裏吃飯,間或在那裏留宿。隻是兩人之間總是隔著一層膜,戳不破的膜。也沒人願意戳破一樣,關係就這樣不前進也未後退。

隻是,人總不想滿足現狀。淩少軒一樣不滿於他和沈情現在的的關係,像是困在一個泥沼裏,沉不下去,亦浮不上去。商人嘛,總是喜歡挑戰,得不到的那就讓她徹底失去。所以,淩少軒尋了個機會,刺激了一下沈情。

那天,何依依再次找上了他。當時,他正載著沈情準備去吃飯,中途接到了何依依的電話。淩少軒看了眼副駕駛座上的沈情,說了句:“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淩少軒轉頭看著沈情,良久不說話。沈情也不問,她倒想看看淩少軒會怎麼做。並沒有僵持多長時間,淩少軒便開了口,聲音不疾不徐,毫無情緒:“依依那邊有些事,我要過去一下,你自己打車回家吧?”

淩少軒此刻並沒有在沈情麵前避及何依依,他早聽顧冬說過沈情已知曉了他和何依依過去的那層關係,他想看看沈情此次會有何種反應。令他失望的是,沈情的臉色都沒變過半點,開口語氣便淡淡的:“嗯,好。那你開車小心點。”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轉身走了,連頭都未回一下。

淩少軒的怒氣‘噌’地就上來了,油門一踩,把車開出去了。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盤,發出的聲響似是對自己的嘲諷一樣。

沈情聽到聲音,轉頭看了過去。車子速度極快,已經駛遠了,輕輕牽動嘴角,露出一個諷笑。淩少軒,你何必那樣急切?連命都不要嗎?

沈情是慢悠悠地走回去的,在路上買了幾個蛋撻慰勞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在小區的花園坐了會兒,沈情方才回了家。

接連幾天,淩少軒沒有來過一個電話,也沒有來過沈情家,沒有一點消息。沈情從付欣那裏得知,何依依正和她老公鬧離婚。最後說:“情情姐,你到底是太不在乎少軒哥了,還是太信任他了,亦或是你太自信了,你怎麼就這樣放任少軒哥和何依依在一起啊?”

沈情苦笑,聲音卻依然滿不在乎,“嗯,謝謝你!”

付欣恨鐵不成鋼,“哎,沒救了你!”

沈情一直沒找到新工作,一方麵是沒想好找什麼,處於迷茫狀態;一方麵是最近煩心事比較多,疏懶於找工作。

周六,她意外地接到了研究所孫教授的電話,“小沈,我和我愛人說起過你,她老是讓我把你叫來家裏吃飯,正好,我也有點問題想請教你,你過來我家吃飯吧?”孫教授在電話裏如是說。

孫教授所在的是大學的教職工住宿區,已經有些年代了,但是環境很不錯。沈情按照地址找到了孫教授的家,輕輕叩響了門。更加意外的是,開門的竟然是何依依的老公黃仕勤。

沈情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該怎樣打招呼,怎麼說也見過一麵。那是應該像和陌生人打招呼一樣說:“你好”呢,還是和認識的人問出疑問說:“你怎麼在這兒呢?”沈情還未糾結出問候語,黃仕勤便先開了口:“沒想到李老師請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