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不知不覺就結束了,有人歡喜有人愁,熱鬧的,孤獨的…反正就這麼過了。
淩少軒看了看日曆,最後一次複查的日子到了。他獨自去了醫院,麵對葛彥飛的時候,心前所未有的複雜。葛彥飛亦然,沈情那個‘愛’字不自覺就陷入了腦海。
不過,到底兩個男人都是深沉之人,喜怒不形於色。葛彥飛給淩少軒檢查完後,公事公辦的口氣道:“你恢複的不錯,但最近一段時間都要注意不要有什麼劇烈運動。”
“好的,謝謝葛醫生這段時間來的照顧。” 態度溫和有禮。
“不用,你是竹子的朋友,我自當盡心盡力。”
淩少軒扯起嘴角,不溫不火地說:“我相信葛醫生盡心盡力隻是因為有好的醫德,我可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讓情情欠你人情。”
兩個男人正式交戰,偽裝的鎮定化作了語言的較量。
葛彥飛一愣,心想,這人還真是非等閑之輩。
出了醫院,淩少軒一直鎮定的表情變得有些憤怒,和葛彥飛的第一場交鋒,他險勝。可是,他一點都沒有勝利的喜悅。他勝幾場都沒關係,最終決定勝利權的還是在沈情心中的地位。他不知道他在沈情心中有沒有什麼地位而言,或許在她心中沒有任何痕跡,不過就是一個陪伴過她的男人而已。
“哎,趕巧了,幸好我來的是時候。”何依依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淩少軒麵前。
淩少軒的思緒被打斷,倒也不氣惱,他還得感謝呢!省得大腦不堪重負,不過看到何依依,眉頭不由又皺了起來,他覺得他們的身份有些尷尬,不適合單獨見麵,於是他的口氣有些客氣疏離,“你怎麼一個人跑這裏來了?你老公會擔心的?”
何依依似是看出他的避諱,心裏有些堵,曾經愛你的男人如今這樣待自己,總不是滋味,但也怪自己咎由自取,何況現在自己有一個稱得上美滿的家庭,她也就釋然了,笑道:“哦,現在知道避諱了,當時拿我氣沈小姐的時候怎麼不避諱?”
淩少軒被說中心事,一時無言反駁。何依依趁機開口:“你放心,我和我老公說過了。再說,你該避諱的好像是那位鄭小姐,而非我吧?”
淩少軒開了門,把何依依請進家裏,說:“自便吧!”
何依依看著淩少軒明顯還有些跛的腳,隻得自便了。還給淩少軒接了杯白開水,一個孕婦之於一個殘疾,似乎孕婦更行動自如一點。
“你先坐一會,我去換身衣裳,藥水味難聞死了。”
何依依點點頭,“嗯,你去吧!”
敲門聲響起,何依依看看緊閉的臥室門,起身去開了門,從貓眼中看到鄭靈,嘴角裂笑,開了門,說:“是你啊!少軒換衣服去了,進來吧!”
鄭靈原本歡喜的表情有些僵硬,跟著何依依進了門。不安地坐下,何依依像個女主人般詢問她要喝什麼。鄭靈說了句隨便,何依依便倒了杯橙汁給她,然後敲淩少軒臥室的門,“少軒,好了沒,你的秘書鄭小姐來找你了。”
鄭靈含在嘴裏的橙汁突然就有了苦味,她說自己是他的秘書,難道外人都是這樣看的?他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們感覺那麼親密?
淩少軒應聲開了臥室門,上身一件高領毛衣,下身米色褲子,很家居的樣子。可是眉頭微皺,讓人覺得他此刻很不耐煩,不好惹。
鄭靈早已把不滿的情緒收了起來,站起身,語氣嗔怨,“少軒哥,你怎麼不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去複查啊?”
何依依暗自好笑,看著淩少軒糾結的眉頭,自如地接話,“少軒,你這小秘書也怪負責的。不過,少軒你這老板做的也太摳了,人家領一份工資,做兩份事,不僅在公司忙,還要兼顧你家裏的保姆,你這個不合適吧?”
淩少軒看到何依依挑眉的眼睛,知道她是故意說這話的,倒也接了下去,“嗬嗬,你說的有道理。”
那邊鄭靈不依了,“少軒哥,我不是保姆。”
“對,你不是保姆,是我的妹妹。”淩少軒接話道。
何依依一聽,又接話了,“少軒,你這更不對了,妹妹是用來疼的,你怎麼還這樣壓榨人家勞動力呢?”頓了頓,接著道:“我說,你還是找個保姆吧,你看看你那廚房,冷氣橫秋的,明明自己會做飯吧,又不做,用來當裝飾啊?外麵的飯吃多了也會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