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期待著爸爸的來電,木木抱著沈情的手機,一刻也不放,嘴裏還不時抱怨著,說他爸爸太慢了。
沈情很是好笑,又有些心疼。問他多久沒見爸爸了吧?他還說不出來,想問他葛彥雪為何不讓他見爸爸估計也是未果的,還不如直接問他爸爸。
李新起的電話在九點左右打來,木木已經昏昏欲睡了。聽見電話響,立馬高興地接起來,拉著張小臉,“爸爸,你怎麼才打電話來啊?”
“我在舅媽家,外婆和媽媽在舅舅家。”
大概是此時隻有一個舅舅,或者說隻有一個舅媽,小孩子的稱呼用不帶“二”或者“小”,難免讓人誤會她和葛彥飛是一對,不過,這或許是葛彥飛期冀的,隻是沈情不明白,為何葛家那麼重聲譽,會允許二兒子追求小兒媳。不過仔細一想,凡是葛彥飛決定的事情是別人左右不了的。
不知道李新起和兒子說了什麼,把兒子逗得很高興,把手機遞給沈情後就坐到地上玩去了。
“小竹,木木給你添麻煩了吧?”
“沒有,乖著呢,”頓了頓,沈情猶豫著問:“姐夫,,你和大姐怎麼回事啊?”
李新起歎了口氣,娓娓道出了緣由。
葛彥雪一直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稱她為女強人一點也不過,可是結婚後就在家裏當起了家庭主婦。生了木木後,李新起的事業越做越大。葛彥雪不滿於家庭主婦的生活,她不想這樣毫無波瀾的生活下去,纏著李新起給她錢開店。
李新起想著隻是小女人鬧著玩玩的,給了錢,也沒怎麼關注。可葛彥雪開什麼店不好,開了個酒吧,混足於三教九流。說話做事越來越粗鄙,打扮越來越妖豔。李新起受不了,讓她轉讓酒吧,可她不幹,為此,兩人天天爭吵。李新起越來越不想回家,常常在辦公室過夜。
發現葛彥雪有外遇的時候,李新起很憤怒,她的女人給他戴了綠帽子,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是不能忍受的。愣是他事業如此有成,也未養過小三,而自己的老婆,拿著自己的錢去養小白臉?
李新起一點挽回婚姻的欲望都沒有,直接提離婚。葛彥雪倒是直接答應了,不過要分他一半家產。李新起怎能同意,不讓她淨身出戶就很對得起她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盡然拿兒子做籌碼。她有什麼資格,自從開了酒吧,她都比自己還忙了。根本就很少管小孩,倒是自己成了半個奶爸,不然木木哪會更親他?就因為自己不同意,她就千方百計讓孩子不見自己,在孩子麵前誹謗自己,意圖讓孩子站在她那邊。讓她離婚也可以得到更多。
李新起覺得自己已經算對得起她了,她還這樣。最近一段時間鬧離婚鬧得很凶,李新起說他可能會走法律途徑。
沈情也歎氣,“真沒想到是這樣!”
“不說我了,你呢?聽說彥飛追著你去了哈爾濱,你們怎麼樣了?”李新起問。
“我們是不可能的。”沈情兀定的說,她們之間橫亙的東西太多,已經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了。
“彥飛挺愛你的,沒你消息那幾年是想著方法打探你。他人也不錯,”歎了口氣,接著說:“不過緣分到底是無法強求的。”
沈情很欣賞李新起這點,盡管和葛彥雪鬧如此不愉快,還是實事求是的對自己的舅子進行評價,沒有任何的遷怒。
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沈情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姐夫,當年那起車禍你了解嗎?”
李新起疑惑“不就是彥武開車走神了嗎?還放不下嗎?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沈情沒得到答案,有些失望,“當年是酒駕出的事故,葛家為了聲譽壓了下來。可是葛彥飛說事實並不是這樣,好像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他又不說,我就想問問你。”
李新起也很驚訝,“我還真不知道,葛彥雪什麼都沒和我說話。”繼而冷笑:“她們家如此保護的聲譽就這麼被葛彥雪毀了。”
從李新起那裏沒得到什麼答案,沈情竟然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可又覺得無比憋悶,總感覺有塊石頭壓在心底。
木木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沈情看著小孩子可愛的容顏,忽然覺得很心酸。翌日見到葛彥雪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盯著她看,總覺得麵前這個人不真實。想當初,自己初見她那會兒,她挽著自己的手,說:“這小姑娘合我胃口。以後大姐罩著你,要是彥武欺負你,我抽死那臭小子。”
沈情那時候特欣賞葛彥雪,天天在葛彥武耳邊念叨,說葛彥雪怎麼有氣質,怎麼果斷,怎麼大氣,最重要的是有個好丈夫,伉儷情深,日子過得有聲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