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茗搖搖頭,“什麼都沒說,隻說她離開了。還有就是讓我幫她寄些東西回雲南。”
“那她肯定是在家了!”顧冬兀定地說道。
陳夏茗不讚同,“可是收件人不是她。”
淩少軒皺了皺眉,沉聲問:“那寄的是什麼東西?收件人又是誰?”
陳夏茗抬頭看淩少軒,猶豫了一會兒方才答道:“她說收拾了兩個箱子在房子裏。收件人叫李新起。”
淩少軒心裏一沉,“那她說了為什麼離開,什麼時候回來嗎?”
陳夏茗搖搖手中的信紙,回答得很簡單:“沒有。”
屋子裏一時陷入了沉默,李卓然懷中的孩子忽然哭了,想來是餓了,陳夏茗忙接了過來,打算上樓去喂奶。剛走沒幾步,她又折轉身,對淩少軒道:“我不知道你現在想做什麼,但是我認為你既然和別人訂婚了,就不要再打擾她了。她太脆弱,經不起更多傷害了。”
看著淩少軒眼裏的悔恨以及悲傷,她到底是有些不忍,斟酌了一下,她輕聲開口:“即便是你想挽回她,我也奉勸你處理好自己的事,要做到真正了解她,關心她,如若做不到,那就別費力氣找了。”
陳夏茗說完,一邊哄著懷裏的孩子一邊向樓上走去。她總是希望沈情有個好歸宿,淩少軒是一時失足,如果他能真正給沈情幸福,那麼她也不會反對。
從李家出來,顧冬輕輕拍了拍淩少軒的肩膀,“李卓然她媳婦說的對,如果真的關心,也不至於對她一無所知;如果真的想挽回,就必須處理好自己的事。”
淩少軒沒有說話,隻是覺得心裏異常悶。他們說的都沒錯,陳夏茗在自己後認識沈情,她都可以知道沈情那麼多事,他自己卻真的是一無所知,連她家鄉在哪都不知道。
陳夏茗並未透露更多沈情的消息給他,她說:“如果真想和她重新開始,那麼就自己去了解,讓她自己和你說;如若不然,就不必知道那麼多了!”
想起那個會抽煙,會喝酒,卻沉靜如水的女人,淩少軒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人渣。初見時惡語相向,好著的時候沒有真正關心,再次追求她時卻再而三的侮辱她。有時候,他真的不相信他會是那樣一個人。
忽然像做了一個夢一樣,沈情隻是在夢中出現的人而已,醒來就不見了。
依然沒有回自己的家,他直接去了雲裳苑沈情的家,這樣才能讓他真實的感受到沈情噌出現過。猶如是自己家一樣,他沒有一點侵犯的感覺,在沈情床上躺了一個晚上,也思考了一個晚上。他決定,他要挽回沈情,他要好好的愛她,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他現在不急著解決鄭靈的問題,他急切地想要找到沈情,對她說對不起,還要對她說他愛她,讓她等著自己,等著自己一身清白地來給她幸福。
回到家收拾行李,母親和鄭靈都在。忽然很想笑,這裏明明是自己的家,怎麼倒像客人一般。
男人出門並不像女人那般麻煩,淩少軒隻是隨便收拾了幾件衣服,便鎖了箱子,轉身,一下子對上鄭靈幽怨的目光。
此刻,她正環抱雙手立在淩少軒臥室門口,也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反正淩少軒未曾發覺,看著淩少軒無波的雙眼,鄭靈扯起一個冷笑:“少軒哥,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其實你不必這樣的,這裏是你家,你大可以把我趕出去。”
淩少軒此刻心裏很是煩躁,對鄭靈是又悔又恨,雖然她說了沈情不少壞話,可是自己畢竟對不起她,對她的態度自然就狠不起來,但是不和她斷了,和沈情就不可能了,他隻得沉聲說:“你住吧,我出去一趟!”說著,拎起箱子擦過鄭靈的身子出了臥室門。
“你去哪兒?”鄭靈跟著他,喋喋不休地問。
淩少軒皺眉,像沒聽見般,沒有回答,自顧自伸手開門。淩母見狀,怒道:“靈靈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啊?”
“我說了我要出去!”說完,拉開門瀟灑地走了。
鄭靈沒有追出去,眼裏啪嗒啪嗒地就流了下來。淩母慌張地上前執著她的手,心裏罵著那個不聽話的兒子,嘴裏安慰道:“靈靈,別哭啊,我讓他爸來教育他。讓你們早點完婚,他的心自然就收回來了。”
鄭靈什麼話都沒接,心裏冰一樣的冷,或許這本來就是個錯誤,得到人得不到心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