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寶火速跳下車,朝著坐在前方車裏不知是何狀況的馮曼曼飛奔而去。
透過敞開的車窗看到滿臉灰塵與血痕的馮曼曼,餘安寶嚇得臉色鐵青,“曼曼,你受傷了!”提心吊膽的他立即伸出手拽開了車窗內側下方的門鎖,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眼神空洞,卻呼吸急促的馮曼曼抱下了車。
兩人的車子全部無法行駛,餘安寶隻好將馮曼曼摟在懷裏半跪在地上,“曼曼,你忍一忍,別怕,我這就叫救護車過來。”說著,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120。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豈料馮曼曼竟然狠狠打落了餘安寶的手機,她一把推開了餘安寶,踉踉蹌蹌地爬起來徑直向前奔跑,不知去往何處。
“曼曼,你上哪兒去?你給我回來!”餘安寶很快追了上來,奮力拽住了馮曼曼。
馮曼曼百般掙紮,仍是掙脫不開攥緊她胳膊的餘安寶,憤恨的眼淚簌簌滾落,滾燙的淚水、粘稠的血水混著幹燥的泥土交錯成狼狽破落的絕望,馮曼曼朝餘安寶吼起來,“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跟來?你這麼緊張我做什麼?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馮曼曼的傷口一直流著血,餘安寶擔心再這麼繼續耽擱下去,馮曼曼的傷口很可能會引發感染。
他強迫自己保持鎮靜,心平氣和地安慰失去理智的馮曼曼,“曼曼,你有什麼怨氣、憎恨你可以都發泄到我身上,要打要罵,我全隨你。但是現在,你的傷口還在流血,你讓我先把你傷口的血止住,好不好?”
“餘安寶,你告訴我,為什麼?”馮曼曼似是沒有聽到餘安寶剛剛對她說了什麼,她自顧自地落寞地望著餘安寶,問著他她始終不能釋懷的問題,“為什麼你都已經忘記翁小寒了,你的心裏卻還是放不下她?”
“曼曼,我們現在不是談論這個的時候,你聽我的話,快讓我幫你的傷口止血,好嗎?”餘安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麵對執拗的馮曼曼,他開始有些手無足措。
“難道這麼多年,我馮曼曼為你所做的一切真的就一丁點也比不上那個翁小寒麼?”馮曼曼淚如雨下,聲音顫抖著,“為了餘氏,陪你加班到深夜的人是我,陪你走南闖北的人是我;不忘初心,始終喜歡你的人是我;關心在乎蘇伯母的人也是我。
你為餘氏忙到焦頭爛額的時候,她翁小寒在哪裏?你身心疲憊的時候,她翁小寒在哪裏?你生病住院的時候,她翁小寒在哪裏?你傷心難過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她翁小寒又在哪裏?
那個陪伴你、照顧你的人是我,是我啊!她翁小寒為你做過什麼?她做過什麼!她還有什麼值得你牽掛?她不配!餘安寶,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馮曼曼再次戳到了餘安寶的痛處,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覺加大,餘安寶一聲厲吼,“馮曼曼,你說夠了沒有!”
馮曼曼怔怔地瞪大了雙眸,不敢再言語。
鳳眸裏暗焰起伏,餘安寶已然帶上豁出去的口氣,“你真要在這裏自生自滅麼,那好,我陪你!我們兩個就這樣不負責任地為了各自的兒女私情拋下所有,一起在這裏等死好了!”
最後,馮曼曼妥協了,乖乖讓餘安寶幫她的傷口止了血,並等來救護車把她送去了醫院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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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馮曼曼的電話後,馮圓圓迅速從片場趕來了醫院,見到頭上纏著厚厚紗布的馮曼曼,馮圓圓一臉驚愕,“姐,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因為公司臨時有事,餘安寶在醫生給馮曼曼包紮好傷口後便離開了醫院,並安排了福伯一會兒過來接她回家。
“別提了,還不是因為那個翁小寒!”馮曼曼咬牙切齒。
“姐,你知道翁小寒在哪裏?”馮圓圓還以為馮曼曼找到了翁小寒。
馮曼曼有火發不出,握著水杯的手漸漸收緊,“她那個人向來行蹤神秘,我若是知道她身在何處,我還能待在這裏幹生悶氣?”
“哼!”馮圓圓一拳擊在桌子上,眸中似折射出鋒利的刀光,“翁小寒欠我們兩姐妹太多,我一定會找到她,讓她把欠我們兩姐妹的債加倍奉還!”
這時,馮圓圓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說什麼?”像是聽到了什麼令人高興的消息,馮圓圓緊蹙的眉頭慢慢舒展開,“顧小莫去了機場?很好,繼續跟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