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官雪華入宮後,上官錦華的臉孔上頭一次現出笑容,他對敏華細細地解說:“陛下今日早朝頒旨,允許本朝上下研習有利於農田水利這一塊的機括術。”
上官敏華應了一聲,聽得上官錦華說道:“爹,初善堂後日架梁結頂。”
山羊胡老爹唔了一句,拿起酒杯,並不理會他的話。
上官錦華的表情有些木然,他看著對麵的空位子,忽地抬起頭,轉向上官誠,懇求道:“爹,兒想請玉山夫子到初善堂執教。玉山夫子在機括術方麵的成就無人能及,若能請得夫子坐鎮初善堂,天下能幹巧匠無不彙集大都。若初善堂能為朝庭提供有用的人才,初善堂才能在大周推廣。”
上官誠拿著酒杯不喝也不放倒酒,一個勁地摸著胡子,靜靜沉思。敏華乖乖地埋頭扒飯,時不時給美人娘親挾一筷水晶菜。
見對方沒有反對,上官錦華快速地解釋道:“工部的折子也說本朝最缺農田水利這塊的匠人,有了懂行的人,咱們可以修渠治水提高糧食收成。有了充盈糧庫,何愁萬事辦不成?”
“你懂什麼!”上官誠睜開眼睛,怒喝道,“殿前侍奉這麼久,還不知陛下最忌諱什麼?不長記性!”
上官錦華愕然,山羊胡老爹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要走。美人娘親誠惶誠恐地站起來:“老爺,這晚膳。。。”
“你們娘倆先吃,老夫和潮生去書房談點事,”上官誠虎著臉,對上官錦華道,“你來。”
三日後,秦關月將去初善堂授課的消息在整個空然院裏都傳遍。眾學子嘩然,敏華亦不信那猜忌心重的皇帝肯放人,雖然說這是她預計要做到的事。
這時,秦關月拿著書冊,輕輕地一掃混亂的課堂,眾皆沉默乖乖坐下。一學子輕輕地問道:“玉山夫子,你要走了嗎?”
“夫子是要給初善堂的人授課。”秦關月微笑著解釋,他說道,“這樣做是為了吸引來自各國的能工巧匠,到大周定居。據說,這是工部為了吸引各國能人所開出的最優厚的條件。”
“那我們怎麼辦?夫子,本皇子不準你去初善堂!”“不許,夫子,我們不讓你走。”“我們不要你走,夫子,你留下來。”
空然院裏像炸開了鍋的粥一樣,鬧哄哄一團糟。
秦關月微顯驚詫:“怎麼你們都忘了上本國師的課得交很特別的束修嗎?”然後,這位帝師狡黠地說出他的授課條件。
那些人得和工部官員契定,他們將留在初善堂給大周人傳業授課三年,每批學徒得通過工部的考核才算出師。有了這樣的保證,慕名而來的能工巧匠才能得到秦關月的指點。
秦關月又為難地說道,他每年要帶這麼多弟子,實在辛苦,再加上那些過關的能幹巧匠,他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所以,他隻能接受那些能幹巧匠遞交的設計圖或者問題,每月集中批閱後再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