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俞跟張浩晟回到警局,正好林隊長正召集所有人開會,主要討論的是周家命案。他們回來的時候會議室裏已經坐滿了人,其中有些女警員看見白千俞進來後,議論聲不自覺一陣接一陣的想起。
放眼看去,幾乎整個警局的人都到齊了一般。陳世達坐在林震天左邊,看到進來的白千俞,笑容很是得瑟。
“你看啊,那個不要臉的又來警局了。”
“別看她現在這麼酷,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我聽人家說她背地裏騷得很啊。”
“什麼不食人間煙火?別把她跟仙女擺一個級別好不好。”
“你們可得悠著點,她勾引男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對啊,要不是他男人見她在家裏無聊,才會想盡辦法把她搞進局裏,還故意安出個案件顧問的名堂,給她打發時間。”
“不行了,我看見她一秒我都想吐了。”
“對啊,這早知道她來了我就不來開會了。”
白千俞站在會議室門口,她感受到了很多異樣的目光,是那麼的熾熱,似乎想用這樣得目光狠狠得把她戳成個馬蜂窩一般。
對於這些留言,她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她沒有怒火,沒有任何不快的神情,甚至沒有任何反應,想這些事情壓根就與她無關一般,她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過濾機一般,會自動的把這些話給過濾掉。
也許她是已經麻木了,也許是懶得費勁的去解釋,她依舊是那淡漠的姿態,悠然穿過了這些對她充滿敵意的人,一路上,大家像是躲著冤鬼一般給她讓著路,而她似乎也走得踏實,徑直的走到林隊身邊,優雅落座,位置與陳世達持平,而張浩晟則是很自然的落座在了白千俞身邊。
“回來了,坐下吧。”林震天招呼他們坐在自己右邊。
等大家都坐好,議論聲也終止了,林震天調整了下坐姿,拿起手上的資料說:“關於周家的案子,根據世達的分析可以定義為自殺案件。我開這個會的原因是想看有什麼遺漏的,所以你們有什麼就盡管說吧。”
林震天組織這個會議的重點無他,就是給個機會白千俞堵住悠悠眾口。
會議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低下頭裝作看資料,一句話都不敢亂說。
最後林震天把目光看向白千俞,她沒有低著頭,目光依舊平靜如水一般,他平視著對麵的陳世達,手卻是在優雅的把玩著自己的筆。
林震天見白千俞沒了回應,一時懵了,不知接下來該什麼樣的話。
就在此時,張浩晟走進了會議室,他跑得滿身是汗,走到白千俞身旁,把文件袋遞給她。
當大家的目光落到張浩晟身上的時候,不由得有些震驚,尤其是局裏那些情竇初開的年輕女警員們,更是眼冒金星,他們心裏正暗自叫罵起林震天來,居然來了這麼一號人物都不通知一下大家。
白千俞不慌不忙的打開袋子,拿出裏麵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安靜下來以後,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看著她。
陳世達看著白千俞又在故弄玄虛,急得直跺腳,他看看林震天又看看白千俞,所有人都知道林震天在等白千俞的否決意見,他又怎麼不明白。
把資料再回文件袋裏,白千俞看著林震天很嚴肅並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一起謀殺案。”
說罷,她把資料一把甩到了陳世達麵前,言下之意是要他自己好好看看。
白千俞喝了口水,這才慢慢開口說道:“今天下午我們去調查了周順義死亡現場那個佛像的來曆,得知這幅佛像是屬於一個叫昂教宗教信奉的佛像,這個宗教是在印度的某城的一個小村莊裏創派的,這裏有印度警方傳過來的曆史資料。”
林震天手裏此時也拿到了張浩晟準備的副本,正看得認真,不時點頭表示對白千俞說法的認同。
陳世達哪裏看的進去,他氣得直咬牙,在場的其他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因為手上沒有相關資料,隻能你看我我看你,一臉茫然狀。
白千俞接著說道:“當時這個村莊裏的人就信奉了昂,全村人不明原因都暴死家中,跟周順義的死亡狀況十分相似,但有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刻意模仿昂懲罰罪人的方式殺人。”
“你怎麼知道是有人模仿?”陳世達不服氣的問道。
“就憑你手裏另一份文件。”白千俞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我從周順義死去的房間裏帶回去了一台錄音機,起初大家檢查的時候,鑒於所有證據都表明周順義是絕食自殺的,繼而沒有過分認真的檢查那台錄音機,昨天我多留了一個心眼把它帶了回來送到檢驗科,檢驗科把這台錄音機拆了個粉碎,才發現了裏麵的端倪。這台錄音機外表看似很普通錄音機,卻是被人精心改裝過的,裏麵被安置了一個小型的感應,利用磁帶的轉動,帶錄音機兩邊喇叭上早已安裝好的唯心噴霧裝置,隻要錄音機一直是開著的,那些噴霧就會慢慢的從錄音機裏麵噴出,不過這樣的裝置實在太小,大約需要3—4天,裏麵的噴霧才可以充滿整個幾近密封的房間。”